分家这两个字简直是踩在俞母雷区上蹦迪,她之前说归说,可心底哪里真的想把两个儿子分出去过。
只是知道他们怕这个,说来让他们答应给俞竹买缝纫机而已。
这会儿听到大儿媳说分家,以为大儿子也是这样想的,气血都上涌了,脖子脸涨红,撸起袖子咬着牙就想过去管教管教这个搅家精。
好好的日子不过,尽想着分家,这倒霉悲催的,咋就碰上这么个儿媳妇了。
见俞母要去撕人的架势,俞竹赶紧拉住人。
她的手劲大,干惯了农活,还在暴怒之下的俞母连挣都挣脱不开,跟被锁着似的。
被俞竹这手劲一惊讶,俞母的火气跟个皮球一样一戳就漏气了,也不忙着找大儿媳麻烦去了,看着俞竹,跟看什么大宝贝一样。
俞母不动了,俞竹看向徐玉凤解释道。
“我之前不是不想帮家里干活,是我之前力气总是控制不住,碰什么弄坏什么。”
迎上徐玉凤不信的目光,俞竹目光移向俞建国。
“大哥,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要去上工的时候,锄头把断了吧,还有二哥,你打柜子的时候让我帮忙,柜子给弄了个大骷髅,还有大嫂让我去洗碗”
俞竹把以前原主干过的“好事”一件件数出来,看到俞建国他们点头了,又接着说。
“我力气大上工跟玩儿似的,我躲什么,还不是第一天上工我拿着锄头才刚使力,把子就断了,那会儿我还小,不敢告诉你们,而且一个女娃力气那么大多不正常啊,我怕爸妈不要我,哪里还敢说,只能胡编乱扯说自己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
事实上锄头是被原主用棒槌砸断的,就为了顺理成章在家里睡懒觉。
“二哥打的柜子是结婚用的,我也高兴二哥马上就要娶那么漂亮贤惠的嫂子进门,叫我去帮忙我肯定要帮啊,可我这一锤子下去,柜子没钉成,反而砸出一个斗大的骷髅,柜子废了,还让二哥又熬了几个通宵重新打了一个。”
柜子是原主故意砸的,就只是她还没有这实木衣柜,嫉妒心上头,拿起锤子就哐哐砸。
“洗碗也是,我一捏着的碗边,碗就碎了,洗一次就把一盆的碗都弄碎了,我哪里还敢洗。”
碗自然也是原主故意摔的,干家务她可不乐意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原主真的是个躲懒人才。
毕竟这时候,半大的小孩就要开始干活,即使俞母疼她,这些根深蒂固的思想也改变不了,该做的还是得做,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而原主为了逃过这些活,也不故意撒泼,直接来个大的。
让她做什么都搞出事故来,这样的事情多了,家里条件又有限,没那么多东西给她糟蹋,自然就不叫她了。
这些话砸在俞家人心头,俞父俞母是心疼闺女这么多年过得这么苦,怕他们不要她,连这么大的事都不敢跟他们说,给自己落得个懒姑娘,吸血虫的名头。
让两人心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俞母抱住俞竹直说我闺女苦,女娃力气大也不是什么怪事云云。
俞建国和俞建军这俩老实哥哥心头一松,对小妹的隔阂没有了,也觉得俞竹这几年心里没少受力气大的苦,肯定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