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把他扶起来,跟他解释了一下,说他们是官差,来查案的。
老头左右瞧了瞧,大概也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还是在钱府的院子里,这俩俊小哥也不是神仙。
“我是听到有声音,以为小钱回来了呢,所以过来瞧瞧。”这位大爷自称姓刘,就住在隔壁。
“刘伯你认识这里的住户怎么还有他家钥匙”展昭询问。
“哦,这家以前住的是个姓钱的年轻人,叫钱渊。大概三年前吧,他说要出趟门,然后给了我钥匙,说有个朋友在他这里放了些东西,如果他回来之前有人来敲门,自称姓于,就让我帮忙开门就好了。可是吧,这小钱一走就三年多,快四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刚才我孙儿来跟我说,钱家院子里好像有声音,可能有人回来了,所以我就跑来看一看了。”老头指着那门,“小钱给我的就是后门的钥匙,那门还是我锁上的呢”
边说,老头边哆哆嗦嗦指着院子里那一枚骷髅,“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展昭和白玉堂也没法解释人头,总不能说是随便一挖就挖到了吧。
两人问老头,“这个钱渊是什么人啊他是做什么的”
“小钱是做买卖的,在城里开了个琴行。”老头说。
白玉堂和展昭听到“琴行“两个字,对视了一眼不是吧
“是西湖边那个三层的小楼么”展昭问。
老头愣了愣,“呃,应该是在临安书院附近的街上,挺大一个琴行。”
“那小钱长什么样”展昭边问,边拿出了之前公孙画的钱老板的画像,给老头看,“是不是这个人”
老头拿着看了一眼,点头,“对这是小钱”
“你确定么”展昭还特地多问了一遍,毕竟查了这么久,终于知道钱老板真实姓名了,还有些不相信。
“错不了”老头道,“我跟他做了好几年邻居呢,不会认错的小钱人可好了”
“小钱是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啊”
“嗯,五六年前买下来的吧。”
展昭好奇,“这宅子以前不是姓孙么”
“孙”老头摆了摆手,“孙宅不是这间,是后面那一间”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哈
“咱这儿不是筒子胡同么”老头给展昭和白玉堂比划,“就是跟个筒子似的,是个内外胡同。你们在巷子口看感觉前边是个死胡同吧,其实走到底,会发现还有条路,那边也有一户人家,那边才姓孙。”
展昭和白玉堂也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挖错了还误打误撞挖到了钱老板家这不是赶巧了么
“那孙宅的人你认识么”展昭继续跟刘伯打听。
“孙宅啊,哼”老头撇撇嘴,似乎是很不满,“那个孙德发,仗着自己是李府的管家,整天耀武扬威的”
“李府管家”展昭问,“哪个李府李乘风府上”
“哦,不是,是老一辈的,现在好像是跟着李乘德的”老头不屑地摆了摆手,“自称都不说叫孙德发,叫李德。”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兜兜转转,竟然转回到了李家
“刘伯啊,你住着儿多久了”展昭好奇问。
“哦,得有个五十年了吧”老头回忆了一下,“没错,我十二的时候跟我爹妈住进来的,今年正好六十二”
“那,五年前是不是有很多人来孙家招工”
“五年前”老头想了想,“这倒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五年前的确出过一件事情,这家人家走水,烧掉了两趟宅子。后边的孙家也烧掉了一大片,所以后来这户人家搬走了,小钱买了这宅子之后,重新建的。”
“那小钱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他去干嘛”
“嗯具体没说,就说是有点急事要办,他说过半年就会回来,但是之后就再也没音讯了,唉”刘伯边说边叹气。
展昭和白玉堂又问了刘伯一大堆问题,不过关于孙钱两家有用的线索还是很少。
但说起来,也算是巨大的收获了,毕竟,他们是无缘无故跑去调查个屠夫的家,结果找到了钱府,捡到一堆霜刀一颗人头,然后还发现找错了地方,孙家是旁边,主人还是李家的管家简直是环环相扣的那么幸运。
展昭发了一下感慨,“玉堂,线索就像雨水一样落下来”
白玉堂点了点头,“然后咱俩还没打伞,你还翻了船。”
展昭推了他一把。
五爷笑了笑,问他怎么办
展昭一摊手还能怎么办,找到人头了诶当然报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