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自觉就把他当成猫猫,放任自己被拉走了也不是不能理解是吧。
就是没想到猫猫的体能真的不怎么样。
“这是您的甜品,”把目光从摊在沙发上的猫猫饼身上挪开,辻原曜和站在原地的福泽谕吉目光相触,顿时双手把背包一样大的打包盒递了上去,“请签收。”
福泽谕吉动作僵硬地把粉粉嫩嫩,上面甚至还系了一个粉色蝴蝶结的包裹接了过去。
动作间,宽大的羽织微微从胳膊上滑落。
辻原曜的动作微不可查地一顿。
血腥味,十分浅淡的血腥味。
虽然已经经过好好的包扎清洗,再加上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那股铁腥味道几乎散尽,普通人绝对闻不出来
但是仍旧瞒不过对血腥味格外敏感的辻原曜。
果然,受伤了。
“啊乱步大人的甜品”
辻原曜和僵硬的福泽谕吉之间插进来一只欢呼的猫猫。
“既然甜品收到了,那么我就先离开了,”辻原曜拉了拉乱糟糟的围巾,让它重新规整好,礼貌道声谢谢准备离开。
“啊乱步大人还没有让你走呢”
脖颈一沉,坠在身旁的围巾又被拽住,辻原曜不得不站住脚步。
“乱步。”
不赞同地看了一眼今天格外不听话的乱步,福泽谕吉把手从羽织里面拿出来,伸手把他拎了回来。
“为什么要拦着我啊”
江户川乱步不服气地辩解,眼看着辻原曜的一只脚已经踏出房门
“他的异能力不是正好吗”
辻原曜的脚步顿住了。
像是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江户川乱步毫无自知消息的惊人,说出了更多的内幕。
“啊,还有还有,他和晶子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肯定能和晶子说上话啊不像是乱步大人,”他一派天真,掰着手指数,“虽然能知道战场上的事情,知道晶子大概经历,知道当时的计划什么的可是乱步大人终究是没有经历过战争,没有办法和小晶子说一些只有参与过的人才能知道的事情”
说完,他放下手,颇为自得“嗯嗯,这下子乱步大人把烂好心店员先生叫来,晶子一定会明白的,社长的伤也唔唔”
一只满是剑茧的大手坚定地捂上江户川乱步叭叭叭的嘴,毫不动摇。
“失礼了。”
福泽谕吉挂上得体的笑容,只是辻原曜看着总觉得隐隐有些崩溃的意味在里面。
“呃没事。”这就是天才吗
没有被揭短的恼羞成怒,辻原曜只是好奇地询问“那个晶子,能让我见见吗”
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吗
的确,经历过残忍的战争过后,大多数侥幸得以生还的士兵都存在一定的创伤性应激障碍,暴躁易怒,性情大变,过度警觉常常影响日常的生活。
如果有这样一个亟待疏导的士兵,果然他还是不能就此放任啊
福泽谕吉用审视的眼光上下扫视一遍辻原曜,像是在评判他的危险程度。
辻原曜毫不心虚地与他对视。
“请进吧,”终于,福泽谕吉收回视线,妥协般说了一句,“晶子在里屋。”
“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