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接到了一个很不好的信号,如同宋江一般,梁山泊先前结下的诸多客户,除了讲义气的晁天王一如既往的为山寨出力,便是独龙岗的李家、扈家都变作了聋哑人了,对于梁山的召唤不理不睬,无动于衷。
“这帮无义气的鸟人,生生让洒家气破了肚皮。”鲁智深自然是破口大骂。那聚义厅上人等,脸色就无一个好看的。
东京调派呼延灼来征讨梁山,这仗还没打呢,一窝人就纷纷来与梁山泊做切割。陆谦何尝不是气炸肚皮?
这被人小瞧,被人背叛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就仿佛梁山泊已经危如累卵,那名字叫‘呼延灼’的军将大军到来,旋即就能把梁山压做粉齑。
扈家还好说,没甚把柄留在梁山手里。可是李应那鸟厮呢?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陆谦肚子里咕咕的火气,决心非要那独龙岗好看。
而梁山泊其他头领呢?虽然此时的梁山泊对比堂堂赵宋,的确比蚂蚁大不了多少。可如此一般情形,还是叫聚义厅上的诸多山寨头领,深感其辱。
索超一巴掌将座椅的扶手都拍断了,“那孝义黑三郎,好大的名头。俺在大名府都如雷贯耳。原来却是这等的货色,就不怕传到江湖上叫人齿冷?”
那些寻常商贾要来与山寨做切割,也就罢了。那独龙岗的李家、扈家如此,宋三郎也是如此,这就叫人心里怒不可遏了。
梁山泊又没拉着宋家去送死,也没想着要李家、扈家一起去死。只是求在战前出手一些货物,收购更多的粮食药材等物。那宋江就做的如此绝情,急先锋当着晁盖的面儿这般直说宋江不义气,叫晁盖好不尴尬。
谁叫这厅堂上人物,一个个都知道他晁盖与宋江是心腹弟兄呢?
“众兄弟勿恼。那等不义之人尽数小瞧了我山寨,那待呼延灼前来的时候,我等弟兄便大胜之一遭,叫那群不义之辈颜面扫地,羞他们个无地自容。”
陆谦一直来都忍着不对宋江出手,天幸这黑三郎自己送了个把柄于他。虽然他若换身宋公明,那也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官字两张口,兵字两只手。他要为整个宋家考虑不是?如此这般想来,宋江倒也不是那么‘可恶至极’了。
但天赐良机在此,陆谦‘盛怒之下’还需要为黑三郎这般考虑吗?他是宋三儿老爹吗?
那就是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把这个鼎鼎大名的孝义黑三郎,及时雨宋公明,也狠狠地踹进烂泥窝里,狠狠地踩他一脚。
就在这时,聚义厅外唐伍忽然来报,“大头领,岸上传来消息,说是清河县武二郎,引着几个心腹兄弟来投。”
宽阔的聚义厅先就是为之一静,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之事,继而便是众人大声的叫好。
“好个武二郎。”就是那历来沉稳的豹子头都禁不住叫起好来。陆谦脸上也闪过动容。武松数日之前就有书信送上山来,言辞里自然露出了这般意思,陆谦当然是一万个不许。回信里没有半点的不自信,信誓旦旦的说破呼延灼易如反掌。
可没想到这武二在这个时候,就来到了山寨。
义气,这才是义气,真义气。
功利如他这般的人,眼睛里都禁不住发热了。更别说大厅里的其他人了。
阮小七是先前最瞧不起武二的一个,这时候也对武松大写了一个服字。“武二郎真是义气好汉子。虞候哥哥没走了眼,却是俺阮小七将那珍珠做了死鱼眼珠子。待武松兄弟来了,俺须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