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并不知晓徐宁之罪还有陈文昭的一份子,但陈文昭也是冤枉,他只是通报消息,可没想到东京城内会有如此构陷。
然后把把抄获的金银钱粮,分出小半,四处散给贫民,周济受害人家,救济穷苦老弱。
如此之废了三日时间,大军撤离濮州的时候,城内百姓已经在交相传说道:“谁说梁山泊好汉如何怕人,不信穷人面上却恁地好!”待邻近州郡闻风赶来救应时,大夥儿早去远了。
濮州城破,徐宁被劫的消息传到东京内,自然惹得赵佶勃然大怒。这虽然坐实了徐宁暗通梁山泊贼寇的事实,但梁山泊这是在明明确确的打他的脸。当即就喝命高俅,尽快点起兵将剿灭匪寇,甚至说出了剿匪不成,高俅这殿帅府都太尉的职位就别干下去了的话来。
而与此同时呢。呼延灼一战败绩的后果始发酵出来。第一就是东平府的程万里。这人与呼延灼之败间隔了十万八千里,但亦受了连累,在陆谦打破濮州的时候,打东京城发出的公文也已经抵到了程万里的手中,这人知府的位置终究是不保了,要到东京论罪。
这第二就是济州知府张叔夜。蔡京趁机在赵佶面前上了张叔夜的眼药,而赵佶亦是认为张叔夜身为济州知府,梁山泊在其治下做大,其罪非小。即罢免了张叔夜的官职,发配沧州去了。
而为什么要发配沧州呢?则是因为蔡京号准了赵佶的脉络,知晓赵佶对张叔夜甚是重视,这一场梁山风波,还不能彻底大小其在赵佶心中的地位。
当下也顺着赵佶的意思,言张叔夜人才难得,当从轻处置。即便是说,这回处罚是不能不罚,否则国法便是儿戏了。但也不要责罚过重,只要他知晓教训就是。
赵佶自然满意,当即便应允了。于是沧州就成为了张叔夜的下一归属地。
只是这接下的济州知府是谁呢?烫手山芋一般的角色,在京求官的人虽不少,可没人上前去凑热闹,人人躲避都来不及呢。
那不提东京城如何在运作此事,亦不提高俅下一步要捧出哪位人物来征讨梁山泊。就说这张叔夜,被判发配沧州之后,心中疏松了一口气。知晓自己这是被从轻发落了。
虽然来不及与东京通往消息,不知道这发力之人是哪位神仙,可总算轻松不少。如此被公差押解着上路,那东京城来的内侍也由得张伯奋跟随了去。而张仲熊则留在府中,暂且安顿家人。父子俩出济州城之时还颇是轻快。
一路上过中都到郓城,再走东阿,也都正常。
以张叔夜之老练,亦是在济水岸畔看到一队打着梁山旗号的船队径直朝他扑来的时候,听到公差一个个抱头逃窜的惊慌大叫的时候,方明白过来,自己遭人算计也。
“老父年愈五十,死不足惜,唯可怜我儿,亦跟着为父一同罹难。”张叔夜看着一路跟随服侍前后的长子,眼泪终是忍不住流淌了下。
手中紧握着一根铁棒的张伯奋,到现下如何还不知道,自己父子是被人卖了。不仅是他们父子俩人,就是那一路押送的公差,亦也尽数被蒙在鼓里。只怕他们刚出府城不久,消息就已经被人通报给了梁山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