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白潇惊讶了声,她知道丁锦佟的店铺就位于几条街之外的火车站老街那里,想不到前阵子还与林剑“势如水火”的他,一下子居然是拆二代了。
听到白潇口中冒出“拆迁”二字,丁锦佟不由挺了挺腰杆,一副底气上来了的样子。像极了富贵本非我所愿,奈何俗世一个“拆”字,破了我的道行,将我送上富贵这条不归路,嗟乎兮,徒之奈何!
“你家纸扎店不开了?”白潇转过头问道。
“不开了。”丁锦佟毫不犹豫地回答,竟是不带一丝一毫的留恋。
白潇便恍然大悟地点头,“难怪你们俩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下棋,不是同行,你们倒成朋友了。”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只不过同行相争,我看不过他平日的作为罢了。”
白潇点点头,觉得丁锦佟看不过林剑经营的纸扎店平日生意比他家好才是真的。
“对了,听林剑说,上次龙门小区的事情,是你在背后整蛊?”
“不错!”
丁锦佟毫不掩饰地回答。
“为什么那么做?”
“因为机器生产出来的纸钱,是没有灵魂的!”说到自己的老本行,丁锦佟不由意气风发,“纸钱,只有施加了人间的愿力,才能成为阴间的货币,机器印的钞票,哪怕面额再大,也是木得灵魂的。”
见白潇不解,边上的林剑解释道:“他家的纸钱都是黄纸折的,一天的产量只有两提,当然价格卖得就比较贵了。但总的一天下来,客源是远远比不上我这边的,主要靠一些比较有讲究的上了年纪的老客户维系着。”
白潇一听就明白了,同时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胖墩端坐在小板凳上每天摺叠成纸钱的画面,还真是兢兢业业的手艺人哪。与他的辛勤比起来,林剑那每天一摞摞的购买精品纸钱,就真的是木得灵魂了。
不过时代在发展,很难说得清哪个更好就是了。但白潇对丁锦佟的印象却是有些改观了。
“所以,你就整蛊了龙门小区这件事,想让林剑破一破财?”
白潇理解他对传统手艺与价值的坚持,但不赞同他的行为。
“那是给他一个教训。”
丁锦佟义正词严地道。
白潇笑了下,“那我就搞不懂了,既然你是整蛊引林剑上钩,那又是怎么跟龚加文联系上的呢。”
白潇看得出,这个丁锦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可能有些家传的绝学,但绝不是御灵者,那他这个整蛊,设计得就比较巧妙了。
“什么龚加文?”丁锦佟一脸迷糊。
“你不知道?”这下轮到白潇感到意外了。
“我怎么会知道?我就是花钱雇人在龙门公墓那里蹲点了剑人胖,跟他谈了一笔生意,又托人在那设了一个假基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