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后院,一处僻静的院落,掌柜的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靠窗的位置,一身穿大红色锦袍的男子,庸散的靠在软榻上,手上的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每敲一下仿佛敲在人心尖尖上,胆寒,惊悚。
“何掌柜,你确定你说的属实”
男子语气散漫,脸上带着银制的狐狸面具,只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和邪魅性感的红唇。
每吐露出的一个字,犹如天籁,却又让人心生畏惧。
“不敢欺瞒主子,属下说的句句属实。”何掌柜,弯着腰,毕恭毕敬,大冬天,额头直冒汗。
“哐哐哐”男子敲击着手上杯子,神情散淡。
何掌柜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心如雷鼓。
何为度日如年,正如现在的何掌柜。心跳动的每一下,都是煎熬。
何掌柜,低着头,噤若寒蝉
这时,药堂的小伙子来报。
“掌柜的,你在吗你惦记的那位姑娘来了。”
久旱逢甘霖,小伙子的一句话,可谓是一场及时雨。
“主子”何掌柜不敢擅自离开,恭敬的询问男子。
男子仿若没听见般,半响后,挥挥手。
得到男子的准许,何掌柜作揖行礼后,倒着退出房门。
出了房门,小伙子在门外等着,何掌柜直起腰,轻声对小伙子道,“走吧”
何掌柜与小伙子离开,男子也缓缓的站起身,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后面。
等待的时间,苏卿墨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回春堂的大夫和伙计忙碌。
一位佝偻着身子,面如菜色的男子哼哼唧唧的跑进回春堂,嘴里大声呼喊着,“大夫,救救我”
回春堂的大夫是一位身穿青灰色儒衫,年龄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
听到病患的叫喊,他赶忙从看诊台出来,手刚搭上患者的脉,面色骤变。招手示意,“来人,帮忙将患者扶到里间。”
回春堂看诊的桌子后面用屏风隔出一张床的位置。听到吩咐的药堂伙计帮着扶人进里间。
患者躺下,大夫再一次的把脉,这一次脸色变的比刚才更加难看。
苏卿墨好奇,凑了上去。
只见大夫,拉起患者的袖子,清晰可见的牙印出现在他手臂上。
患者不停的哀嚎,嘴唇以肉眼的速度开始变黑。
牙印周围乃至整个手不过是呼吸间,变成了酱紫色。
大夫眉头紧皱,扯开患者的衣服,当机立断的拿出银针扎在男子的几个大穴位上。
“大夫,这位患者,身患何症”
苏卿墨实在是好奇,大夫一句话不说,撸袖就是干。
待银针落下最后一个大穴位,大夫抬起头,“被毒蛇咬了。”
大夫话落,看病的患者忙不迭的点点头。
这下换苏卿墨蹙眉。
她对一旁的大夫说,“大夫,我看不像啊患者唇黑,手臂发紫,指甲里又粘稠物,这一看就不是被蛇咬伤的。”
苏卿墨出言提醒,大夫闻言,脸上写满怒意,“姑娘,看病可不是闹着玩,你不懂就不要瞎说。你不是卖草药吗掌柜的应该快出来了。”
大夫一看就是很有涵养的人,纵然对苏卿墨的话不满,赶人的话,说的很婉转。
苏卿墨笑了笑,没做声。
银针扎下去患者的疼痛似乎得到了缓解,嘴里的哀嚎,变成小声的呻吟。
大夫在一旁写药方,没注意到苏卿墨这边。
在大夫转头唤药童拿药抓药之际,苏卿墨快速的出手,拔掉患者身上的银针。
顷刻间,回春堂里响起患者响彻天际的哀嚎。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住手。”大夫反应过来,急忙阻止苏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