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便宜老爹要大义灭亲了,见到儿子不成器,非要执行家法。
“老爷,你消消气,有什么好好说不行吗,非要动手。”秦母继续劝。
然后,她趁着空隙给败家儿砸打了个眼色,又指了指脑袋。
秦轩有点迷。
片刻后,突然醒悟。
“哎哟哎哟,我脑壳有点疼。”秦轩天生的戏精,装模作样那叫一个像,捂着脑袋叫唤,一声比一声能嚎。
秦母赶紧护犊子母老虎一般过来,一边轻轻帮败家儿砸揉脑袋,一边凤目含煞,狠狠的瞪秦父,道:“看看你,凶神恶煞的,轩儿才好了几天,身体都还没养好呢,你再给吓出个毛病来怎么办。”
秦父脸色涨红。
“你就惯着他。”
“我这是在教他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秦母毫不示弱,道:“什么该做不该做的,轩儿知道分寸,能惹什么祸。”
“不就是一千块灵石吗,你天天赚那么多,儿子花点怎么了。”
秦父犹自气闷,道:“这不是灵石的事。”
“那是什么事?”持家有道、敬重丈夫的夫人有往不讲理的趋势发展。
秦父道:“他把文家那小子给打了,都快残了,要是没什么好的丹药,下半辈子非得躺在床上不可。”
秦母一滞,脸色大变。
她是个不出门的妇道人家,以夫为天,一向谦和温柔,这次是为了儿子才与丈夫争执。
别的道理她不懂,但大是大非还是明白的,将人打残可不是什么小事。
要是将无故打残别人她都惯着,以后儿子只会越来越跋扈,直到惹下滔天祸事。
这种事她不能插手。
一旁,见到秦母有让步的意思,秦轩心中警铃大作,觉得不能装病了,得赶紧冒头,为自己言声。
他可不是那么残暴的人,无仇无怨的打人不是他的风格,只有双方有仇才会下狠手。
“我只是稍微教训了他一顿,让他自扇耳光,他被打的遍体鳞伤,那可不是我干的。”
秦轩赶紧说道,给自己辩解,将对方以往在私塾里欺负他的事情说了一遍,所以想要报复对方。
然后,他又将对方干了很多坏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将对方形容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此行此举绝对是伸张正义,为民鸣不平。
他滔滔不绝说着,十分激昂,仿佛自己没有半点私心,全都是为了苍城百姓,为了众人出一口恶气,所以才背上了黑锅。
“不信你可以去街上找人问,不用刻意找谁,随便拉个人问就行。”
“文鸿泉是不是丧尽天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今天被人群殴,大快人心。”
秦轩自信满满,挺直了腰板,说的很有底气。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秦洪有点不确定了,他听了消息就气冲冲过来了,倒是没将事情了解个彻底。
要是都像秦轩说的那样,他反而是个大好人了,而不是什么纨绔,当街打人固然不对,但教训的是恶人,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
秦父找人将几个跟着秦轩出去的家仆叫过来,疾言厉色喝问了一番。
结果与秦轩说的大差不差。
他确实没自己直接动手,也确实说要让百姓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