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牌子明显他的高级,说明自己的地位他高,这够了今天似乎什么事情都不顺着自己的意思走,萧寒现在也只好是是死马当活马医吧,这硬着头皮道“咳咳这个,我们俩知道好,不要声张”“那是,那是”到底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王掌柜的如今早变得和一个听候官训话的小吏一般,把脑袋下点的飞快,和一个缝纫机似得,也不怕点出脑震荡他现在也是后怕,多亏刚刚没往外轰人,要不现在可惨了,这要是拿笤帚把这年轻的官赶出去,这领导岂不是得罪的死死的在自己这个组织里,虽然好处拿的不少,但是规矩同样森严的厉害,自己到现在也只算半个编制,出了岔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想到这里,掌柜的偷偷看了萧寒一眼,大概觉得这个官应该属于好说话的那种,于是赶紧笑脸问道“先前老朽眼拙,真的没看是官驾到,话语间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这个,不知官有什么交代的我家小姐婚事又怎么了”“你家小姐婚事怎么了你家小姐要是嫁给别人,我怎么办”腹诽了一顿,萧寒大摇其头,装作非常伤神的样子看着掌柜“哎这事可真是一言难尽,对了,你家小姐与襄城侯的亲事,进行到那一步了”“进行到那一步”掌柜一听,便毫不迟疑的答道“前一阵子襄城侯家刚派人来提的亲,明日是纳吉之日”“这么快明天纳吉”萧寒心里一惊,连忙问道“怎么这么急你家小姐昨天不刚回家最近发生什么变故了”王掌柜惊的看了一眼萧寒,心道“官不愧是官,这信息知道的是快,小姐前脚刚回家,后脚这事他知道”不过这话是万万说不得的领导永远是英名的,神通广大的嘛所以掌柜只看了一眼萧寒,赶紧低头,道“这个,恕属下也不太清楚,属下也怪,之前家主母并不急迫小姐的婚事,可是自从前几日,这事突然急了起来,昨日小姐回家,还跟家主母大吵了一架,被关到绣楼里禁足了。”“禁足了”萧寒心暗急,刚要再问,迎掌柜的探究的目光,心里一颤,立刻把问询的话压下,改为一脸镇定的样子。“禁足也罢,这些都是末叶。你刚刚说的几日前,那么家里有没有来过什么怪的人或者有什么怪的事情发生”王掌柜皱眉一想,这说道“这个,属下也是不知,主要前几日正是家对账的日子,那时间我每天都在铺子里,家里的事自然顾不,而后也没有人说起什么,所以”“得,这货也是一问三不知。”萧寒拍了拍脑袋,只感觉脑仁都有些疼,真想让掌柜的带他去薛家瞅瞅,但是怕一进去被人认出来,到时候被乱棍打出可把脸丢干净了没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有不甘心白跑一趟,萧寒脑子一转,突然想起刚刚吓唬掌柜的话,一个主意浮心间。“你过来”萧寒朝掌柜的招招手。“是”王掌柜不明所以,赶紧过来靠近萧寒。“再近一点附耳过来”“哦”等到掌柜支棱着耳朵靠过来的时候,萧寒这才小声对他说“你今天回去,记得跟你家主母说,这门亲事,万万不得答应否则,必有大祸临门”这个大祸一词,萧寒从来到现在已经说了好几遍了,不过一开始掌柜压根没当回事,但是随着萧寒的身份被确认,掌柜的也是不得不信连忙也小声问道“大祸什么大祸,还请官明示”“襄城侯家资敌”萧寒咬牙切齿的抛出这句话,他这纯属是往襄城侯家破脏水,反正这时代有没有诽谤罪,嘴巴长我脸,我乐意怎么说,怎么说不过,萧寒的这句话,听在掌柜的耳朵里,却仿佛响雷一般,直惊的掌柜的张着大嘴半响都合不萧寒咬牙说出这句话,也不管心泛起惊涛骇浪的掌柜,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这件事,我正在追查,要不是本少爷与薛收亲如手足,这次绝不会透露给你半点消息而且,这消息也仅限于你和你家主母知道可,顶多再加薛盼如果被别人听到了风声哼哼”掌柜的已经被资敌这两个字震得心神失防,那里还有心思怀疑这话的真假,只能一个劲的点头,赌咒发誓绝不敢透露半句我滴亲娘,资敌俗语是吃里扒外一个平头小民沾这俩字,都将死的无凄惨要是贵族沾,满门抄斩这都是轻的,这哪里是亲事,这分明是一张阎王爷的请帖啊不过,在震惊之余,王掌柜还不忘保留一份心眼,这官说的是真的么他还这么年轻,怎么能接触到这么隐秘的消息而且还特意跑来跟我说难道他真的是薛少爷的好友因为除了这个解释之外,这种事对他也没任何好处,没有人会为了一件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来费心费力吧哎,算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掌柜自从萧寒走后呆坐在静室里,直到店里的伙计过来敲门,这才哆嗦着站起来,吩咐伙计立刻关门,生意也不做了,自己则骑一匹平日都不大骑的快马,飞快的向主家奔去急匆匆的进了家门,把马缰往来伺候的仆人身一丢,王掌柜阴着脸冲着主母的住处跑去很快,在薛家大宅里传出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声“资敌这襄城侯疯了老王,这消息靠谱么”立在房间央的王掌柜此时一脸苦涩,拱着手对面前一个贵妇人道“夫人,小声点,小声点,被别人听到,这是滔天的大祸啊”“好,好”这贵妇人此时明显也慌了神,听王掌柜么一说,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往四周看了一圈,还好,刚刚王掌柜来时已经把人都屏退了“你怎么得到的消息这是真的”贵妇人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不敢相信一样,又一次问王掌柜。王掌柜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对她说“夫人,这消息您也别问从哪里来的,但是无风不起浪,哪怕这消息九分假,一分真,我们也不敢拿整个薛家来赌啊”贵妇人直点头,王掌柜说的对,这事不管真假,绝对不是可以马虎的“老王,你说这可怎么办我已经通知襄城侯家了,明日他们会来人,这可怎么办”王掌柜看到主母已经慌了神,自己只得拿主意道“怎么办恕老奴多嘴,夫人,不管这事最后什么样子,老奴觉得现在绝不适宜再谈结亲之事明天他们来人,不管他们怎么说,夫人怎么的不能草率的答应,只管先往后拖,反正婚契面不签字,那襄城侯家与我们家没有一点关系,哪怕这事发了,也寻不到我们家头”薛母听到这时,终于也有了定心骨,连声道“对,对,先推一下,等之后再说,可是可收儿怎么办那天那神道人说的谶语”听到薛母念念叨叨的说到“神道”两个字,王掌柜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急忙问道“什么谶语神道老奴为何不知”“这个”薛母也知自己无意说漏了嘴,此时再否认已经晚了,看着一脸王掌柜踌躇再三,薛母这才一咬牙,一五一十的把前几日的事情讲与他听,直听得王掌柜心里发寒。等到薛母说完整个事情之后,静立良久,王掌柜才对薛母郑重说道“哎依老奴所见,这事恐有蹊跷,夫人先不管怎说,明日把此事推却我去商谈一下,再说别的”掌柜的在家说的隐秘事情萧寒半点不知,他此时正和愣子小东赶往长孙无忌的家。计谋从来不是单一存在的,萧寒也从不指望一句话两句话能扭转乾坤,并且这话还是他编撰出来,毫无根据的谎话他只希望能通过这些谎话拖慢此事的进程,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破除现在这个困局,而为了破局,他不得不开始求助于外人了求助并不丢人,这世界没有谁强大到仅靠自己能摆平一切的存在,连皇帝也不行,此次来长安,也让他深切知道在勋贵阶层,一个人的单打独斗几乎是没有任何用处,如现在,对什么都一抹黑,想探听点消息,都必须自己亲自出马去茶铺偷听一点,去人家店铺骗一点,先不说得到的消息少的可怜,说如果这一幕被认识之人看到,萧寒这侯爷的脸面估计再也拾不起来了,所以,他现在,必须去寻找外援了而在现在的长安,萧寒的外援只有一个,那是他并不想与其深交的长孙无忌。htbook43432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