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看着寒风的刘弘基,萧寒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他如此凄惨的原因。果然,听萧寒问起,刘弘基那是一肚子委屈拉着萧寒哭诉“萧兄弟,哥哥我这也是走了背字被人弄了过来天天巡逻,你说现在这是在长安,不是在外面,这成天的还巡个鸟逻谁能打到这里来”“你这天天都要巡逻”萧寒肚子明明都快笑破了,却还要装着不知情的样子,“咋巡逻还用将军不是斥候巡逻么”刘弘基大摇其头“谁说不是呢我真的不知那录事参军薛收发哪门子疯那天非说我右脚先进大帐,苍天可鉴,有哪门子规定不准先迈右脚的绕后罚我巡逻一个月他奶奶的,气死我了谁家大将军出来巡逻这摆明是看我不顺眼,真不知那里得罪他了”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天,但刘弘基说起这个一肚子气一群混蛋,平日里称兄道弟叫的亲热,关键时刻竟然没一个出来帮忙说句话还他奶奶的偷笑刘弘基怒气未消,萧寒则憋的哼哧哼哧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得,这货直到现在还没找到原因,看来还需要多巡逻巡逻,多吹吹冷风才行“咳咳,哎,忍着吧,薛收现在脾气大的很,惹不起啊我看见他都发怵,这个我也不敢找他求情”“求情不用不巡逻当出来溜溜腿了怕个鸟”说起来,刘弘基不是一个悲伤的人,前面刚哭诉完,后面立刻换了一副极其猥琐的表情,目光灼灼的望着萧寒“哎,不说这些破事了哥哥前几日送你的美女咋样不错吧我告诉你昂,大丈夫在世,怎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你别看哥哥我长得丑,可我像你这年纪,早睡了好几个了我告诉你,这女人呐咦你眼这是怎么了”来了兴致的刘弘基刚要给萧寒传授传授他自己的宝贝经验,可突然间发现,刚刚还一副好宝宝一样的萧寒不知怎么变得正襟危坐起来,眼睛还不住的往瞟“你眼睛怎么了进沙子了”刘弘基眼色怪的问了一句,再下意识回头一看背后,薛收的脸,黑的和行军锅的锅底有的一拼“额滴神呐”耿着脖子的刘弘基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反观萧寒,趁着薛收在瞪刘弘基,赶紧悄声的站直了身子,缓缓退后两步,再对着俩人一拱手“呵呵,你们先忙,我有急事,先走一步”说完,不等这俩人说话,萧寒逃也似的钻回马车里,那马车还故意绕了老大一个圈,绕开两人这才往长安奔去刘弘基破口大骂,薛盼负手冷眼看着车厢,而车厢里,萧寒的心跳的和擂鼓一般,连看都不敢往外看一眼。不怪萧寒没义气,而是怕跟刘弘基这种猪队友在一起,会把事情越描越黑,还不如先溜,过后再解释,至于现在,刘兄,你多担待一下,反正皮厚,抗揍越靠近长安,路的人越多,萧寒的马车足够大,更是用了双马,背后还跟着一长串的车队,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这是有权有势之人,所以路周围赶路的人纷纷避让,等萧寒的车马过了以后,再嘟囔几句继续赶路。坐在车厢里,看着路纷纷避让的人,萧寒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我们终于会活成当初讨厌的那个人曾几何时,看到静街清道的时候,自己不也和他们一样,只敢在心里大骂一顿发泄一下世界的不公平,可任谁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真正的平等所谓的大锅饭吃到最后,唯一的下场是大家都没饭吃,唯有社会进步到了极致,物质极大丰富,消灭了贪念,才有可能实现这个看似很美好的梦想,不过到了那时,应该离着灭亡不久了吧到了年关,感慨也多了一些,正在萧寒悲秋伤怀之时,马车却慢慢停了下来。“到了这么快”萧寒一怔,刚要掀开帘子看看,前面赶车的小东却突然把脑袋探了进来“侯爷,前面有人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萧寒一听,赶忙把小东的脑袋推出去,自己却伸了出来,朝着前面望去。萧寒是从东北面绕到长安的,本打算从通化门进长安,前面是灞桥,河边的垂柳早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凌乱的柳条在空飘荡,在柳树下,一个穿着华贵,但是身材单薄,像是平日里酒色过度的一个青年正对着赶着牛车的一个老汉骂骂咧咧。听不清说些什么,只能看到有旁边不少人在围着看,有几个看起来义愤填膺的人,却被几个健仆挡在外面。萧寒眯着眼睛看了几眼,这青年他不认识,话说,在长安他认识的人确实寥寥无几,今日张强又没有跟着来,连个打听的人都没。萧寒现在不是愤青,或许以前是,但现在绝对不是,事情没看到来龙去尾,根本不能分辨是非,这世界又不是富贵之人一定是坏的,错的,只有二百五的游侠才会二话不说,去开干刚要吩咐小东继续赶路,谁知事情突然又起了变化一开始那青年只是对那老汉骂骂咧咧,老汉也不还嘴,低着头靠在牛车边,在萧寒看来,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很快能结束,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你骂人,人家不还嘴,你自己会没了兴趣,然后争端解决,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反正看衣着知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这世界,永远都不缺爱看热闹的,如果在这些爱看热闹的人里再出来一个爱管闲事的,啧啧啧萧寒的脑袋还没缩回去,眼睛突然瞟到有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照着那华服青年冲了过去,还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腾空飞起一记窝心脚踹到了那青年的胸口听“啊”的一声惨叫,那青年一瞬间从趾高气昂变成了一只大虾,整个人都差点飞出去,踉跄的往后连退了好几步这是在哪里在灞桥青年背后有什么自然是灞水青年捂着胸口往后连退了几步,堪堪在岸边稳住身形,胸口被踹的火辣辣的疼,气都喘不匀,刚要睁眼看看来的是何方神圣,谁知一记头锤又跟了过来“啊砰咔嚓”杀猪一般的惨叫伴随着重物落地和冰面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而这时,那青年带来的健仆这才反应过来,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岸边,包括灞桥看热闹的人终于看到了喜闻乐见的一面,那酒色过度的青年连身子都没站稳,被来人干净利落的撞进了河里,河岸距离河水起码有四五尺高这种高度,平常掉下去都疼的要命,而这青年屁股朝下的栽了下去,岂不是要摔成八瓣要知道,虽然是数九隆冬,但是今年天气较往年暖和太多了,河面结的冰压根不结实,要不前些日子也不能把小东和愣子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