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卢今天心情不错,自从前几天被幸运的挑选出来随萧寒进了一次山,似乎消失了一辈子的运气都转了回来先不说身让小队长都眼红的盔甲,光这领着弟兄们采茶的活让他干的十分舒坦每天把茶叶采好把嫩芽按照侯爷的吩咐,单独装起来送过去是他现在每天的营生再也没有人趾高气昂的来让他去刷马喂牲口了也不用一直等府兵打完饭他们才能去打一些残羹剩饭而且,自从他负责每天为萧寒送茶之后,莫说是在这山,是在峡州城里人见了他,都会给一个笑脸当然,老卢心里无清楚这一切都是萧寒的功劳,如果离了他,自己又会瞬间变得啥也不是所以他他现在想让这种生活尽量多持续下去,恨不得一辈子都这样过去也好。。山下,有一一阵杂乱的声音传了来,打破了老卢的幸福想象。“怎么了谁在大呼小叫的”老卢不悦的直起腰,顺着山坡往下瞅了瞅,在枝叶空隙,正看到一个人影往这里冲了过来“贼子好大胆等等这是侯爷”看到有人在这地方也敢追逐打闹,老卢的火气一瞬间便升腾了起来。刚想要去给这人一点教训,却突然认出这人正是萧寒“不好侯爷出事了”大惊之下。老卢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冲着周围一阵大喊“弟兄们都出来都出来侯爷遇到危险了”在老卢这里看来。萧寒像是一只被狗撵的兔子后边那一群人也不知道干嘛的,张牙舞爪的要去抓侯爷,这还了得“什么侯爷在哪里谁敢动侯爷”一声声的怒吼在茶林里接连响起跟老卢一块采茶的都是受过萧寒恩惠的,此刻一听萧寒有危险,眼都红了扔下茶叶,一个个都奔过来,提着刀要去拼命萧寒此时正闷头狂奔呢他现在心里简直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你们瞎勤快什么啊拔毛线的草啊老子的药如果被你们拔了看老子不把你们栽到地里当药使“砰”“啊”正想着呢,萧寒一头撞了前面不知道什么东西,直撞得他惨叫连连,头晕眼花眼看要仰面栽倒,却被几只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侯爷”“侯爷我们来了”“侯爷莫要担心”几声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寒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勉强睁眼一看,前面的不是老卢又是谁“该死的,不该发给他们这铠甲,真他奶奶的硬”这是萧寒脑海里仅存的一个想法“侯爷”后面一路狂奔的小东终于追了来,看到萧寒撞得七荤八素的样子,大吼一声,冲来一把将老卢推到了一边,换作自己搀扶住萧寒。“你们在干什么看把侯爷撞得”低头看了一眼撞得七荤八素的萧寒,小东又气又急,冲着老卢他们怒声大骂而反观老卢,他自从小东出现,便是彻底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原本他以为有敌人在追萧寒,实在不济几只野狼野狗的追他也行但是亲兵追主人,还追的这么认真,这么舍生忘死实在是没见过“侯爷,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老叔在后面,我这让他来给你看看”骂过了桩子一般立在那的老卢,小东再仔细一看怀里的萧寒。好家伙,额头又是一个大包,青紫青紫的,独角兽一般“我没事,你快去面看看药”萧寒感觉这一撞之下,他大白天他都能看到星星了。要不是心的执念,他都想晕过去算了。“药什么药啊”小东大急,看着四周大声发问。“是,是”萧寒勉强往山顶指了指。“药侯爷莫不是说山顶的药草”老卢看着萧寒所指,这时候才有些反应过来。萧侯如此急迫,难道不是因为后面有危险,而是因为着急去山看药萧寒一听,顿时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站起来抓着老卢便喊“对是那些药它们怎么了有没有被那些混球拔光”老卢差点被喷一脸的吐沫星子,赶紧低下脑袋回答“没事,侯爷没事啊不,是那些药没事”“没事”萧寒推开小东搀扶的手,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老卢,又指了指山下道“我看下面他们在拔草,怎么还没拔到山来”老卢哭笑不得,过来扶着萧寒在一块干净点的地方坐下,指着下面说“侯爷啊你这毛躁躁的我还以为咋么了来原来为了这个山有草药我们都知道,怎么可能让人去动它们再者说了,下面那也不是单纯的拔草是他们准备搭几个窝棚特意找些草做屋顶。”“啊原来你们知道那是药”萧寒的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他当初并没告诉别人这是药山。其实内心里是对这个宝山起了一些贪念。当然,这也并不是他贪图这里,一山的药对萧寒来说,甚至不过两块黄橙橙,沉甸甸的金子更实在他想要这里,想给爱医如命的老头一个惊喜。可万万没想到,老卢他们也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白。虽然不说那些药全认识,但是识得其几样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事做的有些丢脸,幸亏老卢他们没有往这方面想。他们还单纯的以为,萧寒是怕药材没了耽误以后治病。对萧寒的尊敬反而在不知觉午又升了一点。知道药草没事,但是不亲眼见见总是不放心。坐地稍歇一会,萧寒不顾脑袋的大包,要去山顶先看看。穿过了一排排茶树,径直来到山顶,只见几天没来,这里药草的长势越发喜人。这一点其实是老卢的功劳,虽然他们认不全这些药草,但是杂草总还是认得的。在采茶之余,来拔一些杂草已是常事而没有野草来争抢养分,这些药草自然长得茁壮。“哎,可惜。让别人也知道这山的妙处,再想要据为己有麻烦啦”看着一丛丛欣欣生长的药草,萧寒不喜反伤。如果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山头,他或要,或买总能弄来。毕竟在这个时代,人们看重的还是能种粮食的平原。对于山林,并不看重。但是一座长满药草的宝山,那可要另当别论了。萧寒在一边暗自忧虑,愣子叔却怪的拉着老卢去一边问“老卢,你们在下面弄窝棚干嘛还真打算守山”老卢对愣子叔拱拱手,小声对他说“老哥哥,你有所不知。这几日,咋们的人总感觉有人在窥视这里,也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们怕他们会来捣乱,决定留下几个人晚看守”“哦什么人窥视这里难道是对面的探子”愣子叔一听,脸的表情也开始严肃起来。“这个不像”老卢摆摆手,说“我们曾经看到过他们的踪迹,却发现他们是往秦岭内退去而且道路环境无熟悉,探子估计还做不到这一点”“那他们是谁”愣子叔听对方褪入秦岭,顿时也迷惑了起来。秦岭绵延千里,其凶险不必多说像是次的老虎,孤狼不知多少,谁会没事往那里面钻不要命了挠头想了想,愣子叔又问“有没有问问别人,如那个向导他经常在山林里行走,有没有可能知道一点”老卢皱着眉,对愣子叔说“问了那个向导说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应当是知道什么”“他人呢”“我让弟兄们看着他呢在峡州城里”“不行事情搞不清楚,这里不应该久留”愣子叔神情越发严肃,如果是他一个人。那么他肯定会留在这里查一下。但是现在侯爷也在,不能以身犯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