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马上,远远就看见这四人,神色一变,右手一勒马缰,胯下马儿立即缓下步伐,碎步往前。
待到离那四人还有二十丈的距离,那人下马而行,走到前面那草原服饰的人面前,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却是眼光灼灼地看着后面居中的那个女子,一言不发。
这种注视,带有浓浓的挑衅意味,前面那草原服饰的人看了不由眉头一皱,冷然道“你做什么去了”
那人闻言却是不答,眼睛直直地看着后面的女子道“我那酒坛中,是不是你下的毒”
那女子听了,眼帘一抬,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却是不答,跟着又眼帘垂下,身子一动不动,仿佛就是一根木头一样。
前面那草原服饰的人闻言,转头看了后面那女子一眼,然后又转过头,一脸怒气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那人,嘴里厉声说出一连串的草原话,这草原话,隐藏在后面的张傲秋却是半句都听不懂,正暗自着急的时候,却听那人突然大声打断道“你们想要做什么,就正大光明地去做,自己没有本事,却要通过我去做那些卑鄙的事。"
说到这里,前面那草原服饰的人劈手就是一巴掌打过来,大怒道“混账,这是卑鄙么这是兵不刃血,亏你还是熟读兵书,一天到晚就是那点儿女情长,可有半点雄心壮志,老子现在做的,还不是在替你剔除障碍”
那人听了却是扬天一声长笑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在乎你那什么伟业,我已经替你征战了多年,现在结果了结果就是仇怨越结越深,敌人越来越多,而我们的族人却是越来越少,实力不但没有加大,反而不断地在削弱,难道这些你都没有看见,没有认真去想想为什么吗”
那人说完,前面那草原服饰的人脸色气得铁青,眼见现场的气氛就要闹翻,后面胖子上前两步,满脸堆笑道“我们现在不谈这些,不谈这些,免得伤了父子感情,我们在这里等候公子,也是因为现在不是很太平,所以担心会有人趁机下手,现在人没事,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那人闻言冷哼一声,招呼都不打,转身快步上马,一提马缰,往北而去。
等到一人一马远去,那草原服饰的人才阴沉着脸转头望着后面的女子道“若是毒发,要多长时间毙命”
那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嘴上却低声答道“见血封喉。”
她眼中那一丝讥讽,掩藏得很好,那草原服饰的人没有注意到,而是转头对左侧那人道“贵教的人可有出发”
那人听了,微一点头道“即便他们没有喝那毒酒,现在也应该是困兽之斗了。”
这话一出,远处的张傲秋立即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这其中居然还是连环计,此时再也听不下去,悄悄抽身,神识中召唤那两条黑蛇,让它们先一步赶过去。
张傲秋跟踪先前那人走了五十里地,已经用了快三个时辰,要是那时候一教二宗的人就发动袭击,现在只怕真是凶多吉少。
一念到这里,心中更是心急如焚,将速度提到极限,五十里距离,用了不到半盏茶功夫,神识铺盖过去,看到古堡外团团围住的蒙面人,心头反而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