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猪吸吸口水,迈着小短腿朝黑喜鹊拱过去。
黑喜鹊轻松往后一退,小野猪再往前拱,它又往后退,像在逗小狗一样。
小野猪急了,还不小心撞上了树干。
黑喜鹊“喳喳”笑了两声,落在小野猪身侧,摇摇头“小胖猪,真弱。”
被一只比自己小了三倍的鸟族嘲笑,还说自己胖,小野猪委屈地“哼哼”两声。
而它这边的情况,已经算不错了。
还有些幼崽不仅碰不到抓不住黑喜鹊,还要被它们欺负。
有的黑喜鹊叼来路边的石头,砸在幼崽们的屁股上,或者飞下来啄它们的耳朵,停在背上怎么也甩不下来,还会用一对爪子抓住它们背部的毛发,试图将幼崽直接提起来。
幼崽们终于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实力对等的训练。
有几只甚至被欺负得哭出来,蹲在一边不肯再继续。
翁平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丝毫没有干涉的意思,他变回了兽人形态,悠闲地坐在院边喝茶。
邬元追着黑喜鹊跑了半个院子,中途停下来歇口气。
同时它环顾四周,想看看予白那边的情况。
当它的视线捕捉到院子里的白团子时,那边的情况竟然意外地和谐。
被安排给予白的是这群黑喜鹊的老大,虽然予白看起来是最弱的,但它长得像猫,绝不可以掉以轻心,让稳重干练的老大去最合适。
黑喜鹊眼神警惕,小心翼翼打量着予白。
它想先试探试探,于是学了一声猫叫,想看看予白的反应“喵”
一只鸟嘴里吐出喵声,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然而予白根本不明白黑喜鹊的意思。
白团子摇着尾巴,眼神懵懂茫然,跟着黑喜鹊学“喵”
黑喜鹊大惊失色,猛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回事,难道是它的判断有误,这只外表像猫,行为与猫有区别的幼崽,实际真的是一只猫
见到黑喜鹊后退,予白本能地奔过去,想抓住它。
黑喜鹊自然不能让它得逞,敏捷地飞到半空中。
予白又试着追了一会儿,毫无疑问追不上。
它停下来微微喘息,露出粉嫩的舌尖,抬头望着黑喜鹊“嗷呜”
这好像比跑圈和切磋都难,照这样下去到天黑也抓不住黑喜鹊。
予白此时的样子又和猫一点都不像了,叫声也不再和刚才一样。
黑喜鹊十分疑惑,落在予白的前方和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出声问“喂,你是什么族的兽”
不是猫也得揍,但揍之前它得问清楚,满足一下好奇心。
予白疑惑地“呜”一声,似是不明白黑喜鹊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它磕磕绊绊答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黑喜鹊音量微微升高,“怎么会不知道”
它靠近了一点,一对红豆眼盯着予白,想从它的眼神中辨认它是否在撒谎“你的父母呢家人呢”
予白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父母。
但它有家人,而且也在这个院子里。
予白环顾四周,准确寻找到邬元的身影,朝着它的方向摇了摇尾巴“呜呜”
黑喜鹊顺着予白的视线看过去,那边是一只小黑豹。
它隐约能明白予白的意思,幼崽们跑完圈,予白正是和那只小黑豹凑到一块。
所以予白是在告诉它,小黑豹就是它的家人
放屁黑喜鹊“喳”一声,挥动翅膀扇起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