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魔鹫微微侧目,注意着背后幼崽的动向,出声提醒“小心点,这里很高。”
闻言予白的爪子往回缩了缩,并往厚实的羽毛中趴下来。
好奇是大部分幼崽的天性,不过它还是很乖巧的,不像一些调皮捣蛋的幼崽总是跟父母对着干。
垣奇暗自满意,又朝着更高的地方飞,让云层落到予白的身边。
予白眯着眼穿过一朵云中间,毛发上立刻沾上一些水珠,它低头舔了舔,发出惊叹的声音“嗷”
云层变低了,予白不用把爪子抬高,随便一挥就能碰到。
它玩了一阵,垣奇担心它着凉,开始慢慢将高度降低,跟上前面的两只食魔鹫。
很快,第一部落的入口出现在前方。
食魔鹫开始平缓向下飞行,邬元内心忐忑,一边深呼吸做足了准备,一边朝入口处张望。
当它看见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立在中央时,就知道这回要挨一顿狠的。
父亲竟然亲自守在门口,若非有别的要紧事那就是在等着它回来了。
戴着尖牙吊坠与图腾的裂齿豹身型比周围的兽族都要大一圈,此时抬头望着逐渐飞近的三只食魔鹫,漆黑的眉间深深皱起。
待看清最前方两只食魔鹫背上都载着一只小黑豹,它眼底不易察觉的担忧才彻底散去,随即转为压制的怒火。
邬元和格因逃课的事情,只有幼兽园的几个老师知道,连幼崽们都不清楚它俩为什么不和大家在一起。
翁平来禀报时,邬石就猜到了,邬元多半是见予白还没有消息,便私自去了第二部落。
只要还在穹擎岗中,那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但听翁平说另一只裂齿豹幼崽也失踪了,而且还是一直与邬元和予白不对付的格因。
邬石又开始不确定起来,难不成它们突然之间关系变好,一起结伴离开
直到从第二部落回来的裂齿豹说没见过它们,邬石才让下属先在部落中寻找,并通知格因的家属。
他没有安排兽族再去一趟第二部落,按耐着想等予白回来再说。
既然它们有胆量逃课,就得独自承担后果,发生什么情况或是遇上危险,都是自找的。
格因的父母曾在邬石身边任职,与首领的想法不谋而合,还说等格因回来,一定要狠狠揍它一顿。
邬石将他们打发走,一晚上没合眼,第二天一早来到门外等待。
算算时间,予白也该被送回来了。
他也不是不担心予白,那么弱小的一只幼崽,夜里悄无声息地被别的兽族给偷走,不知受了多少惊吓。
但他身为首领,管理着穹擎岗中兽族数量最多的部落,要在意和操心的事情太多了,许多时候没有说出来,不代表心里就没有这回事。
两只食魔鹫落地,待背上的小黑豹跳下来,化为兽人形态向邬石行礼“邬首领。”
和小黑豹一起被放下的还有小窝,黑喜鹊磨磨蹭蹭从里面出来,低着头“邬首领。”
裂齿豹的目光先从两只幼崽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空荡荡的小窝和黑喜鹊身上,沉声道“予白呢”
邬元和格因果然去了第二部落,但怎么只有它们和小窝被送回来,予白却不知所踪。
这时落后一步的垣奇终于飞下来,巨大的食魔鹫稳稳站在地面,周围第一部落的兽族纷纷恭敬喊道“垣首领。”
当着众兽的面,食魔鹫合上双翼,压低脊背。
一只白团子从它背上的羽毛中探头,开心喊道“嗷呜嗷呜父亲”
予白从翅膀上滑下来,摇着尾巴奔到裂齿豹的脚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