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豹站直,又往侧面挤了挤,予白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卡在花坛和小黑豹中间,身体慢慢下滑。
夜里一阵风吹过,小黑豹轻轻打了个喷嚏。
予白已经完全趴下了,就这么睡了一会儿,突然在睡梦中突然哼哼了两声。
邬元困倦的大脑被惊醒,连忙站好打量四周,见没有别的兽族过来,才松了口气。
它以为予白是在做梦,梦里说了几句梦话而已,却见它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邬元歪头看它“是不是冷”
予白好像还没睡醒,把脑袋埋下来,头顶靠着小黑豹蹭了蹭“头疼”
邬元一下子紧张起来,焦急道“是不是和上次那样”
上回予白也是半夜说头疼,去医疗室看了又没发现什么异常。
眼看予白越来越难受,邬元顾不上那么多了,扯着嗓子喊“父亲”
院子里除了它们俩没有第三只兽族,它想把予白弄到自己身上背着,再去别的地方求助,门口一定有守卫在。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后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邬元一回头,竟然看见了邬石。
邬石身后还跟着另一只裂齿豹下属,他像是一直守在附近,听见动静立刻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裂齿豹沉声问,让下属看一看予白的情况。
邬元正担心予白,没时间纠结这些细节,愣愣地回答“小白头疼,前几天在幼兽园里也是这样”
下属化为兽人形态,小心将予白捧起来查看。
身上没有伤痕,那就是身体内部的原因,邬石又让下属去把部落里医术最好的兽族叫过来。
予白被重新放到地上,邬石问它“能站稳吗”
白团子蔫哒哒的,还是努力抬起头“能。”
医生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邬元大着胆子提议“父亲,让小白先去休息吧惩罚惩罚就让我”
邬石颔首“带它进去。”
得到允许,小黑豹直接埋下头,将予白拱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带着它快步朝前厅的方向去。
成年裂齿豹跟在后方,替它们开了灯。
予白被放在软垫上,邬元想去给它倒点水,又不想离开予白身边。
它和上次一样,用下巴最柔软的地方蹭了蹭予白的头顶“还难受吗”
刚才进来的时候风一吹,予白感觉好多了,但现在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疼,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头顶生长出来。
它不想让邬元担心,闷声道“不难受。”
白团子还蜷缩着四肢,耳朵时不时往后反,邬元一眼看出它还在疼。
这时邬石走上前,由裂齿豹化为兽人形态,高大的身躯半蹲下来,伸手轻轻按了按予白的头顶。
按到额间两边的位置,予白似乎稍有缓解,不自觉地在邬石的掌心蹭了蹭。
邬石眉间紧皱,予白从幼兽园到回家,一路都好好的没有遇上什么异常,它会头疼,应该是自身的原因。
他心里有些猜测,但并不确定,要等医生来了检查一遍最稳妥。
趁这时候,邬元去外面打水,叼着水碗进来,放在予白身边。
看着予白喝了点水,也没再继续喊疼,邬元悄悄看了一眼邬石。
它不想离开,邬石没让它继续去罚站,它就当作忘了这回事,等予白没事了再说。
很快,一个兽人背着药箱匆匆赶来。
他半夜被首领身边的下属叫起来,一听说有幼崽身体不适,还以为是邬元,过来一看,竟然是另外一只白色的幼崽。
兽人医生打开药箱,先看了看予白的眼睛和舌头,温和问道“哪里不舒服”
予白有气无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