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度不由仰天大笑道“好一个信口雌黄的恶徒你方才才说县库门前不见车马行迹,附近二十里内也根本找不到钱粮运送的痕迹,现在却又说我有同伙负责搬运岂不是自相矛盾真正是辱我太甚”
南鹰待他笑声渐止,才淡然道“我何时说过,钱粮是从县库大门被运走的”
王度笑声立止,浑身剧震。
众人正自不明所以之际,只见高风奔入,高叫道“禀长官我们备足挖掘工具后,立即破土动工,果然在粮库下发现一条地道,追出几里后,在一间废弃民宅内发现了失窃的钱粮”
众人不由惊喜交集,王度却是脸色剧变。
南鹰不动声色道“可曾拿住贼人”
高风愧道“我们打开地道另一端时,不慎惊动了看守的贼人,除了斩杀十余名贼人外,余贼皆已逃走,县尉大人的部下正在追赶”
南鹰向王度瞧去,果然见他面色大缓,也不理他,自顾自道“我发现大门外的疑点后,心中已经怀疑,可能这些钱粮不是从大门运走的,那么可能性便只有一个,这些钱粮根本是从县库内被偷偷运走的,这也解释了为何附近居民们没有听得响动,所以我便”
程昱叹服道“所以你以水浇地,通过观察水迹下渗的异常,断定粮库内必有地道”
南鹰投过赞许的目光,转向王度冷然道“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王度眼睛一翻道“南先生,你已经找回了钱粮,我王度感激万分。然先生为何口口声声咬定我是贼人,现在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可曾有半分真凭实据全然是凭空推断,这地道完全可能是贼人自己挖掘的,我只是不察,与我何干”
南鹰摇头道“王度啊王度,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我就给你一个证据你前番说到,你听得院中守卫大叫,然后你刚刚推开房门,便被人砍杀,晕倒于地上,是吗”
王度隐觉不妙,却不知错在何处,硬着头皮道“正是那又如何”
南鹰回头道“高风,枣祗,你们二人听我安排,就以此房为那角房,再次上演一下王度所说的案发情形。高风扮凶手,枣祗便扮王度”
二人答应一声。
高风走到门外,枣祗从屋内将门合上。
高风在外高叫道“有贼”
枣祗刚急急将门打开,只见刀光一闪,高风已经一刀劈下,堪堪在距枣祗肩头数分处猛然收止。
枣祗口中惨叫一声,向后便倒。
屋内众人一齐惊叫道“怎会如此”
枣祗起身后,门内门外瞧了一眼,也是面色惨变,手指王度道“当真是你”
王度仍是不明所以,怒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贾诩一直一言不发,此时开口冷笑道“还不明白吗案发现场的角房门前,门前虽有血迹,却是在门外数步之处。
依刚刚演示,你刚开房门即遭砍杀,应是倒于门内。为何那角房内不见血迹,而门外却有呢”
王度浑身颤抖,半晌才强笑道“不错,是我记错了唉,我重伤之下,如何记得周全对对当时,我身体已半出房门,才被砍倒的然后倒于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