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鹰仍是双手负后,面带微笑的向李永行来。身后高风等人也呈扇面散开,缓缓靠上前去。此时,黑牛也已奔出门外,随手拿起一根长棍跟了过来。
李永见南鹰越行越近,步履从容,神色镇定,不知他是何用意,又冷然道“我再说一次,没有你们的事,还不给我闪”
突然惊见一只拳头在眼前急速放大,眼窝正中一记,刚想惨叫出声,腹上又有一股巨力传来,不由自主向后飞出。人在空中,已然感觉到面上、小腹同时剧痛。
南鹰收回撑在李永肚上的一脚,冷笑道“废什么话老子打的就是你”
手一挥道“兄弟们,给我狠揍”
枣祗、高风、高清儿等人得令,同时欢声而叫,一齐冲上。
黑牛手中长棍如飞,搅出漫天棍影,一连打倒十数人,突然惊觉面前再无敌人。他收回手握长棍,转身瞧来,不由吃了一惊,众多围观者更是目瞪口呆,疑似梦中。
南鹰等人只有区区十数人,却似不费吹灰之力般,将对手上百人打的落花流水,顷刻间,三十多人倒地呻吟,不住翻滚,剩下几十号人被追得满街逃窜。那李永更是受到特别礼待,被枣祗和高清儿联手重点照顾,打得只剩半条人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张脸肿得有如猪头,口中尤自鲜血狂喷。
南鹰伸足踏在李永胸上,微一用力,李永登时惨呼连连。
南鹰笑道“如何李爷服了吗”
李永目露恐惧之色,嘶声道“在下知错了请英雄饶命啊在下再也不敢逼刘氏卖店铺了”
南鹰失笑道“你倒是明白人”
目光转冷“滚日后若再听到你为非作歹,定取你性命”
瞧着一众家奴将李永抬起狼狈而去,满街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纷纷喝彩。
黑牛呆了半晌,才来到南鹰面前,拱手道“南先生某也服了你了”
南鹰眼珠一转道“黑牛兄弟刚刚不是说,还要请我喝酒吗”
黑牛一拍头道“正是正是快请有幸认识几位,又受各位相助之情正应大喝一场不醉无归”
李永无力的躺在榻上,浑身包裹有如粽子,处处剧痛难当,他一想到今日当街出丑之事,不由怒火上涌,大吼道“真正是气死我也”吼罢,喉头一甜,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一名手下慌忙上前为他擦拭,劝道“李爷不可动怒身体要紧”
李永咬牙切齿道“此仇不报,我枉自为人”
那手下黯然道“只怕不易啊那黑牛已是难以对付,今日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这么一帮人来,个个如此了得兄弟们现在还有十几人爬不起身来”
李永眼中闪过阴寒之色,森然道“不错明的咱们不是对手可是来暗的呢”
那手下面上一喜道“李爷有何妙计”
李永命那手下附耳近前,低声说了半天。
那手下眼睛一亮道“李爷高明”
李永咳嗽几下,才阴声道“你依此计今夜同时动手哼这便是得罪我的下场我要让那黑牛、刘氏,还有折辱我的那些人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南鹰躺在客栈的榻上,虽然已经夜深,他却殊无睡意,心中仍是喜不自胜。
白天一场并肩战斗,那黑牛对南鹰等人大为佩服,跟着一场豪饮,眼花耳热之后,一听南鹰表示出招揽之意,立即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并说待明日收拾停当,便带手下所有伙计一同随南鹰返回黑虎山。
这黑牛嫉恶如仇,忠厚耿直,又身怀绝技,力大无穷,而且更是目前自己最迫切需要的人才。一想到他将冶炼锻造的技术传授给陷阵营的兄弟们,跟着自己便可财源滚滚而来,什么建城、练兵再不是梦想,南鹰便喜得辗转难眠。
突然,远处几下微不可闻的足音传来,南鹰心中一个激灵,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的迫近。他如灵猫般弹身而起,迅速穿好衣服,无声打开房门,循着声音来源摸去。
他从客栈院墙上稍稍探出一点头去,一股微微刺鼻的味道传入鼻中,他用力抽动鼻翼,脸色大变“是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