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部下却道“那么大人,若是家中有适龄少年,却不愿随我们离去,属下们该当如何”
那天师军将领眉头一挑,一个冷冰冰的“杀”字在唇边差点蹦了出来,终于黯然道“罢了不要强求,毕竟他们还是孩子我等已然要背井离乡,又何忍再逼迫他们骨肉分离”
几名部下相视一眼,露出释然之色,一齐躬身道“诺谨遵大人之命”
“报”一名士卒飞奔而至,单膝下跪,“禀大人东门外突然来了来了一、两百名平民百姓,自称是我天师道教徒,闹哄哄的非要入城不可”
那天师军将领面色一紧,这个要命的时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脱口道“会不会是汉军奸细立即给我加派人手,务必将他们堵在门外,绝不可放入一人”
那士卒摇头道“回大人,属下瞧着倒是不象”
那天师军将领勃然大怒道“你这蠢材,难道汉军奸细会在脸上写着他们是细作吗”
那士卒辩解道“可是大人那些百姓全都是些十六、七岁的少年,汉军怎么可能用这些小毛孩子做奸细呢”
那天师军将领和几名部下一齐浑身剧震,喜道“你说什么”
东门外,百余名衣衫破旧的少年拥在城下,嗓门大得让城上的士卒直皱眉头。
“放我进去,我家有亲戚在城中我要去投亲”
“你奶奶的,俺爹俺哥都为天师道力战献身,你们敢将忠义之后堵在门外”
“大叔大哥,俺都两天没吃饭了可怜可怜吧呜呜”
“快开门我三叔的姐夫的干弟弟是天师道堂堂祭酒,再不识相小心我去告你们”
守门的兵头瞧着下面乱成一团,却是一筹莫展,要说这些半大小子是汉军,打死他都不相信,但值此动荡之时,他又怎敢轻易打开城门打是打不得,放也放不得,赶又赶不走,这可如何是好
他一抬眼,突然瞧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正急匆匆的登上城楼,心中一松,终于有人可以帮自己拿主意了。
那兵头行了一礼,道“大人,您可来了这些小子都说是我天师道教众的孩子,非要入城,属下不敢擅自作主,请大人定夺”
来者正是那天师军将领,此刻城中唯一的主事之人。
他俯下身,细细的瞧着城下一帮喧嚣的少年,心中喜忧参半。喜者,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自己刚刚下达征召令,便立即有一帮符合要求的少年送上门来,自己只要将这些小子哄骗拐带,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完成任务。这份幸福来得有些突兀,甚至让他有些呆滞,。
但是,这未免也过巧了,不但令人难以置信,更让人疑惑的是,百多名天师道少年怎会凑在一齐又没有正式的天师道教众率领这绝对值得怀疑。
他想了想,决定问个清楚,大吼道“小子们不要吵了找个领头的出来,本将有话要问”
城下又是一阵哄闹,众少年你推我拉,终于选出一个瘦削文弱的少年站了出来。
那瘦削少年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天师道中人才懂的躬身礼,大声道“小子苏飞,见过大人”
那天师军将领却不为所动,如今什么形势天师道大势已去,投降汉军的人还少吗会个内部礼节算什么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冷冷道“苏飞本将问你,你哪里人氏你父何名在我天师道现居何职”
苏飞对答如流道“回大人小子巴郡人氏,父亲苏广,五年前入教,现为天师道巴西郡云台治下鬼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