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红日的下巴都探出了最高的山头,整个鹰巢的军民们都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在这里,只要付出辛劳,就会有丰厚的回报。
然而,在城中的某处,仍有某个懒惰青年正不顾主公的威仪,将头深深埋在暖暖的棉被中,众多忠诚的部下虽然站满一室,却无不大眼瞪小眼,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直到一个正义的兄长实在瞧不过眼,拎起他的耳朵,将他从热被中拉起来,他才揉着蒙胧的双眼,凄然道“老天,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才刚刚睡下不足两个时辰”
高顺扯着他坐在榻边,指挥人们七手八脚的将衣衫套在他的身上,没好气道“闭嘴吧明明是你昨日一直将会议进行到深夜,又说将原本三日的准备时间缩为一日,还说要视察鹰巢之中所有的军备情况”
南鹰努力睁大了眼睛道“大哥你有没有弄错我真的说过吗你一定是记错了”
他的眼皮又不受控制的耷拉了下来“我都说过,我这个人一怕讲政治,二怕当主公,你们再让我睡会儿”
高顺大怒道“这么多人都按你昨夜的指示准时前来,你身为主公岂可如此惫懒来人,给我拖出去”
众将偷偷捂着笑歪的嘴,一哄而上,将南鹰架了出去,只留下他一连串的惨呼“我是主公啊你们胆子太大了唉哟,谁揪老子头发我要用催眠术了哇大哥别拉我耳朵了”
上千原南郑城卫军士兵正排成整齐的方阵站立在校场上,等待着军官们的一对一考核,然后根据各人的体质、能力和特长被打散重编,补充进军务院的七营三部之中。
士兵们都换上了鹰巢专有的漆黑皮甲,个个站得笔直,却不自禁的眼球偏转半边,向不远处的高台上瞧去,因为他们的主公正在一群将军的陪同下的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里。
高台上,南鹰卓然而立,微微眯起的双眼现出漠视一切敌人的从容自若士兵们当然不可能知道他们的主公正陷入深度困乏的迷茫,一头随意披在肩上的散乱黑发随风而动,显得充满野性和活力某位无德部下正在心中狂笑,老子也有揪散主公头发的一天啊,一袭长长的漆黑披风却无法遮掩那强壮均称的高大身躯高顺长叹,这小子就象一摊烂泥,怎么也套不上盔甲,只好马马虎虎罩个披风算了。
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均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暗暗喝采,英雄啊难怪在南郑之战,他以一人敌数千,还将敌军杀得抱头鼠窜事实已被无限夸大
一名铁塔般魁梧的南郑士兵上场,他很轻松的举起了二百斤的石墩,又耍了一套中规中矩的军中刀术。
负责面试的考核官目中一亮“还有什么特长吗”
那大汉一呆,腼腆道“饭量大算不算特长”
考核官目瞪口呆,手一挥“优等去铁壁营”
那大汉急急道“大人可是我还不知道哪个营伙食最好你是否能”
那考核官吹胡子瞪眼道“给老子立刻滚”
又一名精壮的士兵走了上来,他一连射出十箭,都命中箭靶,其中三箭甚至直中红心。
考核官点了点头道“不错有专长吗”
那士兵从容道“若您认为马术和打铁也是专长的话,我想我是有专长的”
没等那面试官说话,南鹰身后的高铁已经兴冲冲的大吼道“好小子我遮天营要你了你可以立即担任什长”
方悦怒道“凭什么我陷阵营也少这样的人才喂小子,你跟我干我让你当小队长怎么样”
那士兵愕然道“小队长带多少兵”
方悦大笑道“整整一百相当你们南郑汉军的屯长够意思吧”
那士兵淡淡道“谢两位将军好意可是属下在南郑时就已经担任屯长了”
高铁、方悦“”
南鹰又瞧了十几个参加考核的士兵,渐感不耐,手一挥道“走吧去陷阵营和破击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