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将吃惊道“原来大渠帅另有打算可笑末将等真的以为大渠帅是被怒火所蒙蔽了”
严立摇了摇头道“其实之前本将确是气晕了头可是细思之下,却越想越不对头因为一切都来得太过蹊跷了”
“圈套,可能是圈套”他凝重道,“一个小小的县尉,竟敢领着区区三百人马来阻挡我三万大军你们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一路上我军所过郡县,守城者不是望风而降,便是坚守不出,哪里见过如此胆大妄为之人事出无常必有妖,本将怀疑其中有诈”
一将忍不住道“既然大渠帅亦怀疑是圈套,我军为何仍然要向内黄进军”
严立瞪眼道“你懂什么如果不是圈套呢那么这些人已经掌握了我军动向,又有数百机动骑兵,万一他们向我军前方所有的城池一路示警,我军今后岂非举步维艰”
那将听得更呆了,口吃道“如果不是圈套那,那我军便应该如何”
“当然是一口吃掉他们”严立若无其事道,“既可灭口。又能恢复因他们而涣散的军心,还可以从内黄县补充物资,如此一举三得之事如何不做”
他语气中充满自信道“本将已经详细查阅过地图,这内黄县人口不到三万,城矮墙残,而且西、南两面皆为黄泽所围,我军正可集中优势兵力,从东、北两面强行破城”
那心腹部将又接口道“可是此举仍然违背了原先的行军计划,又该如何”
严立微笑道“无妨计划本来就是因人、因时、因地而宜临时变动有何不可”
他伸手展开地图,借着火光指点道“你们瞧,按照我军原定计划,先取朝歌而后一路南下,虽然取了最短的路线,却要经过汲县、获嘉、武德三城,才能到达怀县一路上需要连续不断的攻城拔寨,必定迁延日久”
众将一齐脱口道“敢问大渠帅将要如何改道”
严立胸有成竹道“如果是先攻取防守薄弱的内黄,那么我军便可西行,然后沿太行山脉一路南下,直接经射犬聚后单取怀县虽然道路难行了点,却避过了汉军城池和他们的耳目,一定会省时省力”
他得意道“这怀县乃河内郡治,城中钱粮充沛,实在是我军的最佳补给之地等我军神兵天降,此城当可一战而下”
那心腹部将明白过来,点头道“大渠帅果然高明那么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那内黄县到底是不是汉军设下的埋伏之地”
严立大笑道“说得不错所以我白天便已经派出最好的斥侯骑乘良马,一路远远缀行在那些自称是内黄骑兵的汉军身后,相信不久便会有结果传来”
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言语,黑夜之中传来了清脆的马蹄之声。很快便有一名士卒满面尘土的来到篝火前,向严立施礼道“大渠帅,属下幸不辱命”
严立急不可待道“一路辛苦,快快将军情禀来”
一众黄巾将领们也一齐竖起了耳朵。
那士卒从容道“属下一路吊在他们身后,见他们果然是进了内黄城”
严立面上一喜道“那么内黄城现在是何光景”
那士卒又道“如今此城已经全面戒严,城中军民正在加固城防,并派出大量人手搜集城外物资,砍伐树木,堵塞水井”
众将一齐脱口道“这是要坚壁清野,拼死一战了”
严立又正容道“本将再来问你,城中有多少汉军”
那士卒微笑道“原本属下远远看到有上万人,也是吓了一跳,可是后来经属下细细观察,才发现那些人除了二三千汉军外,全是寻常百姓”
严立不由开怀大笑道“好本将实在是高估了他们看来亦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霍然起身,大喝道“传我将令全军休息三个时辰后立即拔营,明日午时对内黄发起全面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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