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叶青扭过头,看了一眼白纯问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岳将军的死,父亲与叶衡叶大人都很伤心,但朝中之事儿便是如此,主和、主战各自都有自己的不同政见,主战派想要收复北地、光复大宋。主和派想要守住江南的繁华与百姓的无忧,你说到底谁对谁错”白纯眨着明亮动人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叶青问道。
叶青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而后同样拍了拍身前那栏杆,摇头道“我没想那么多刚才,其实。”叶青侧身靠在栏杆处,而后说道“我就是想要单纯的前往北地走走,朝廷的事儿,我真没有兴趣。”
“叶家当年也是主战派,只是现在陛下重新启用。”白纯依然平静的说道。
“我知道你又想说什么,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都头,我表现的再愤青又能如何辛弃疾够愤青吧,也曾经从军任职,也曾经在地方为官一任。”
“愤青是什么意思辛弃疾又是谁”白纯蹙眉,她现在早已经开始学着忽视叶青失忆的事实了。
“愤青愤青就是燕家大小姐那种,宁可赔钱也不愿意跟金人合作的那种人,至于辛弃疾,现在应该也只是一个地方官员吧。”叶青仰头想了想,辛弃疾是南宋人没错啊,难道他现在还不出名呢吗
“你在军中认识的”白纯狐疑的看着叶青问道。
“啊对。”叶青摸摸鼻子,而后往只剩下锦瑟一个人的包间走去。
白纯跟燕倾城有一点儿在叶青看来是极为相像,那就是两人都是愤青,在感情上都是极为痛恨金人。
白纯这两个月以来,一直不满自己被贬入禁军后,安于现状的态度,时不时便会提醒自己,男儿应该报效祖国,驱除鞑虏为己任。
而燕倾城更是不用多说了,同样是鄙视自己年纪轻轻就跑到禁军混日子,印象中认为自己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所以才找人托关系,走后门跑到禁军游手好闲来了。
就在白纯跟叶青站在栏杆处对话的时候,对面的一个包间里,幽儿指了指对面的叶青跟白纯,低声说道“小姐您看,那不是禁军叶都头吗”
燕倾城从吃完饭后,就一直阴着一张脸,因为她早就看到叶青刚刚跟一个美貌女子,站在栏杆处那里说话,而且看两人的神态举止,并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好像还是很熟悉的样子。
“拿钱不干活,竟然跑到这里来吃吃喝喝,他一个禁军,一个月才多少军饷,哼。”燕倾城哼了一声,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叶青来此,肯定是拿着当初讹自己的五百两银子,跑到这里逍遥来了。
至于叶青旁边的美女,燕倾城看不出到底是干什么的,但从那姿态举止,以及神色表情上,完全不似烟花女子。
“小姐,要不要过去质问他。”幽儿这家伙护主护的厉害,加上燕倾城先入为主的对叶青就没有好印象,一向跟随燕倾城主观思想的幽儿,从心底里就认为叶青是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坏人。
戏曲在南宋已经初具规模,而且也是极为受百姓们的欢迎,哪怕是王公贵族也对戏曲是趋之若鹜,所以所谓的勾栏瓦舍,戏院的代称便早已经在南宋传开。
而这时候的戏曲,已经形成初步的说唱艺术,形成了歌、念、诵、舞蹈组成的综合艺术表现形式,通过人物的装扮来表达复杂完整的故事,或者是一段情节。
而在其中,同样还有其他形式的戏曲,如杂剧、所谓的南戏、影戏以及傀儡戏,同样,这些也被统称为“儿戏”,在唐代时还带有贬义词的意思。
只是到了如今,“儿戏”一词已经不再带有偏见,成了初窥艺术殿堂的一门艺术,与词、曲等,已经能够并列,成为了丰富人们日常娱乐的一种艺术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