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风情万种的白了叶青一眼,看着那随和的笑容,心里也不觉得安宁了很多,一边帮着叶青研墨,一边问道“你是不是上次在涌金楼作词了还有那斜风细雨楼也作了一首”
“你怎么知道你去对不起,当我没问。”看着白纯研磨的手停下,真怕白纯一不高兴,把墨汁泼到自己身上,于是急忙抬手道歉道。
“大部分的词都是从青楼里流传出来的,所以你的词被人知道,也不足为奇。文人士子,借着歌姬的唱作而扬名天下,歌姬借着名流雅士的词来提高身价,再正常不过了。”白纯一边研磨,一边轻声说道,深怕打扰了正仰头思索的,大词人叶青的灵感。
叶青低头笑笑,看着一手研墨望着自己的白纯道“不说我还忘了,那这么说来,我现在也算是稍有名气的词人了”
“嗯,是个大才子了。”白纯抿嘴笑着说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融洽、和谐,叶青问着一些关于临安城文人士子,对自己词的看法,或者是白纯问着一些,明日什么时辰出发,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没有。
不过,铺展在两人面前的白纸,叶青依然是只字未写,倒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看了看之后递给了白纯说道“送给你,以后要是府里没钱了,或许这个还能买点儿钱,救济下你跟锦瑟。”
“这是什么”白纯从叶青的手里接过,两手在空中相触,却是谁也没有躲避。
“相思锁,据说是。”叶青淡淡的回答道,而后提笔写道“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白纯听到相思锁三字时,脸上没来由的一红,像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娇羞跟紧张,侧头看着叶青手中的笔尖继续游走“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来到大宋朝的第一次出远门,连叶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心里既有兴奋,又有些许紧张,就像是要展开一趟新奇而又危险的旅行。
对于即将面对的,不知道该是熟悉还是陌生的世界,叶青莫名的心里突然还有些紧张,甚至是有些五味杂陈。
白纯跟锦瑟两个人的情绪低落,一天下来都是有些闷闷不乐,这还是她们到了一起后,叶青第一次出远门,所以心里头难免有些落寞跟要分离的悲伤。
更为重要的是,她们根本不知道,叶青此次北上,到底要做什么,只知道事情决计不会那么简单,而且还会很危险。
难得的叶青又享受了一天,如同前些时日受伤的时候一样的待遇,不论是白纯,还是锦瑟,事事儿不让叶青插手,就让叶青如同一个真正的大老爷似的,背着手在诺大的府邸里,如同孤魂野鬼般,无聊的晃荡着。
该准备的一切自然也是由白纯给准备,包括叶青的换洗衣物等等,都是白纯亲自跑到叶青的房间,亲手帮叶青准备。
那块在白纯那里放了好几天手表,也再次被叶青戴在了手上,在白纯那里是如同手镯一样的装饰品,而到了叶青这里,却是他看时间,对照时辰的标准。
平安符被白纯做成了一个香囊,原本要让叶青戴在腰上,或者是揣在怀里的。
但叶青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戴在腰间,说是怕弄丢了。
于是无奈的白纯又只好按着叶青的要求,把那小小香囊的挂绳做长了一些,叶青说他打算挂在脖子上,这样或许比较管用。
独自坐在闺房里,用手比划着红绳的长度,一会儿又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着高度,看着装着平安符的香囊,挂在自己脖子上摇来晃去,时不时因为胸前的高耸,而后被夹入中间。
脸色莫名的变的羞红的白纯,一阵阵的发烫,接连喊了几声锦瑟后,见楼上楼下并无动静后,又再次把平安符的香囊戴在自己的脖子上,而香囊自然而然的,被白纯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正中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