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后一把扯下旁边女子的肚兜,胡乱的擦了擦胡子上的酒渍后,又放在鼻尖闻了闻,哈哈大笑一声,再把那失去肚兜后,以手捂胸的女子揽进了怀里。
“沈大人,蒲某拜托您的事儿不知道如何了”蒲卢浑的手在女子胸前忙活着,看也不看刚才险些被他酒杯砸中,而后慌忙站起来的李吉,对另外一边一直若无其事的沈法说道。
“蒲大人的吩咐在下岂敢不从,只是这一次赶上我大宋国新晋皇城司副统领也来到了泗州,李习之为了稳妥起见,倒是拿我为难了半天,不过好在,沈某幸不辱命,帮大人拿到了皇城司跟市舶司的文书。这半个月之内,只要是罗家的商队,统统不会再有人检查。”沈法一边说,一边从袖袋里掏出了两份文书,确认了一眼后,才递给了蒲卢浑。
“皇城司叶青”蒲卢浑接过文书随意的扫了一眼,挑着眉毛问道。
“不错,正是此人,此人今日刚刚到达,但前几日我们泗州地头便已经收到了消息。”沈法喝了口酒,继续说道“不过到现在为止,不管是泗州地头,还是整个淮南东路,好像还没有人知晓他此行,北上的具体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李习之李大人谨小慎微,蒲大人应该体谅才是。”
“体谅,蒲某自然是体谅。蒲某从临安上船后,倒是与那叶青有一面之缘,甚至还发生了一些口角。这个人骄横狂妄,自大傲慢,不像你们大宋这礼仪之邦的臣子啊,倒像是鞑靼人一样未开化的蛮夷。”蒲卢浑冷笑着说道。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情沈某还真不知道了。”沈法一惊,想不到叶青竟然跟蒲卢浑竟然是乘坐同一条船来的。
“只是此人先于扬州下船,看来是走陆路到的泗州。那么现在看来,他的目的会不会就是你们泗州官场呢泗州每天的银子进出据我所知可都不是个小数儿,皇城司都要给这里放一个正将来镇守,市舶司同样也认命淮南东路、扬州提刑使李习之担任,是不是你们最近惹了大宋朝廷”蒲卢浑一边说一边转着眼珠子一边说道。
因为他忽然间发现,或许这就是一个挑拨叶青跟泗州本地官场的好机会,如果运用得当,说不准都不用自己动手,就可以借大宋泗州本地的官场之手,干掉那叶青,先为自己出口恶气。
“你你是谁”桑昆斜视着叶青,倔强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甘的味道。
他确实没有想到,自己头一次来到中原,来到大宋,竟然就败在了一个宋人的手里。
“宋人,禁军叶青。”叶青自我介绍道。
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武判在泗州的皇城司禁卒,以及老刘头带来的人,已经彻底把这家妓院给围了起来。
一阵鸡飞狗跳、鬼哭狼嚎之后,整个妓院只剩下叶青跟桑昆所在的房间,还有两个身上未穿衣的男女,此刻战战兢兢的坐在床上,望着墙边两个杀气腾腾的高大背影。
“你父亲叫脱斡,是你们克烈部的可汗,与乞颜部已死的也速该为结义兄弟,也就是你们称之为的安答,而你与铁木真同样结为了安答,对不对”叶青继续确认着桑昆的身份,他可不想弄错了身份之后,给自己带来麻烦。
桑昆随着叶青的说话,眉头则是越皱越紧,他实在是没有料到,在大宋朝竟然还有对草原部落,如此了如指掌的人,特别是对自己的一切,竟然是如此了解。
“你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桑昆说着吞吞吐吐、半生不熟的汉语,不过好在,虽然发音不准,但倒是足够叶青听明白了。
叶青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老刘头带人严守的门口,又低头看了看散落在地的衣衫,而后拔出插在墙里的野战刀,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了床上瑟瑟发抖的两人,沉声道“穿上衣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