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方圆三十里,处处贴有布告,此时还来敲门,便是心怀歹心,即便错杀,为城中十万百姓故,也是值得!”
“这就是大义了!”吕岳叹了一口气:“那就依惯例吧!”
吴子清肉眼凡胎,分不出人妖,但吕岳却早看出外面这两人乃是狐妖一类,叹气为的是吴子清的杀伐果断。
“射!”吕岳开口,吴子清便吩咐下去,随后有兵士拖来一只黑狗,一刀宰了,兵士们都拿箭沾了黑狗血,也不向外面的两人说一声,搭弓便将箭支射过去。
雄鸡报销,黑狗相传能够吞日,这两者在百姓心中都是驱邪之物,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就连仙道修士炼制的飞剑,符咒,法宝等物,都多有用到这两种材料。
乱箭射下,底下两名女子躲闪不及,只惨叫连连,便被射成了筛子,两道阴风从躯体中遁出,刚要逃跑,被县城顶上的治印一磨,立刻便灰飞烟灭。
城门外三百米外,草丛中有两只盘坐的黄皮狐狸,在两道阴风被治印磨灭时,这两只黄皮狐狸歪歪栽倒,再也没有爬起来。
众将士朝门口再看时,城门处那被射成刺猬的尸体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
那两头狐狸是修炼仙道的妖怪,估计是凝练神魂出窍,看到淄川县城中人气旺盛,想要采补些精气助长修为,这才顶着死人躯体前来扣门。
那知遇到吴子清这般心狠的县令,一声令下,立刻便将他们十数年的修炼化作灰飞!
这种野修的妖怪,没有师承,没有法宝,在聚形之前,也就只能顶着死人躯体活动,以幻术诱惑少男少女交合罢了,乃是上不得台面的妖怪。
“让座师见笑了!”城门外腐烂的尸体散发着臭味,城墙上一种将士却犹若未闻,依旧称职的防守,臭味飘散过来,吴子清苦笑道:“如今天下大乱,不得不如此,即便是这尸骨,也要等天亮才能去收敛,座师若是乏了,可以回府衙休息!”
“我不困!”吕岳摇头:“子清,你每晚都在此值夜么?”
“这城墙乃是县城十万百姓的生命线,初时淄川县未上正规前,学生倒日日在此,半年后就两日一次,一年后三日一次,如今五日来巡查一次,但每晚都不缺人,其余时间有其他吏官巡查,今天是恰好轮到我坐值罢了!”
“我见你主抓农事,又管军务,白日又处理政务,晚上再来次值守,能熬得住么?”吕岳叹道。
“熬不住也要熬!”吴子清苦笑着叹息:“只是毕竟年纪大了,座师若是不来,怕是学生最多再熬一年,便熬不下去,只希望这一年间,朝廷能尽快平息灾乱罢了!”
“神龟虽寿,猷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吕岳念了一首曹孟德的“龟虽寿,悠悠叹道:“子清,你可愿修道么?”
“修道?”吴子清双眼微微一亮:“听闻座师弃官之后,前往青州寻仙访道,可是得了成仙的通途!”
“成仙通途不敢说,总算能看清前进的路子!”吕岳谦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