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不罢休,更将根须四下散开,延伸去更深的地方强行吸纳天地灵气,如此不仅吕岳的气息重新恢复到结丹大圆满,就连头顶刚才干掉那个魔修,空缺的雷云也尽数弥补,甚至还更密集了几分,无数赤白的电光闪烁,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这个蠢货!”瞧见吕岳居然能将天劫控制的自如圆转,收放随心,众多蠢蠢欲动的魔头面面相觑有些难以置信,他们虽然刚才有九成九都动了一样偷袭的心思,但此时却异常齐心的同时在心中暗骂刚才那个魔修。
散去雷劫这手段倒也寻常,只要肯舍得,大家都能散去自己的修为,来延迟雷劫的降临,只是修为散去容易,想要重新拾回来却难,还是要辛苦修炼的,那有吕岳这么和谁吃饭一般的轻易,不仅没有半分损耗,功力好像还更精纯了几分。
这手段放在往日自然也是让人窥视万分,但与如意宝竹相比,却连个屁都不算。
见得吕岳震怒,这些个长老反而软下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便是说一句舌灿莲花天花乱坠也不为过,花了近一刻钟时间,这才说的吕岳安心,停止催动天劫,又商议了一阵,才推出一个领头的魔修温言说道:“吕道友,经我等商议,只要你每年出百根成熟的如意宝竹出来,我等便去奏请掌门,将你纳入血河宗门下,并将此处洞府和数千里方圆,也都一起划拨与你!”
这人语气温婉,吕岳却听得大怒,大喝道:“往日有莫无风日日搬运血池来做养料,我一年也不过能生出数十根分支而已,现在单凭我自己采集灵气,更要数年才能生出一根,你们更还要成熟的,这简直是钝刀子割肉,是要逼我去死,此事休要再提,还是玉石俱焚来的干脆些!”
吕岳说罢,停止的根须顿时活泛起来,继续积蓄真元,似乎非要将头顶的雷劫引发出来,拉着这些长老们同归于尽一般。
“道友且慢,道友且慢!”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吕岳做出一副搏命的架势,这群老魔头顿时惊恐起来,齐齐又退后了几十丈,忽然围在一起将说话的那个长老按住揍了一顿,这才另推了一个出来,这位的语气十分客气:“道友休要动怒,休要动怒,这是于师兄自己的主意,与我等无关!”
安抚下吕岳,这老魔头这才又道:“于师兄说的虽然过分了些,但也不过讨价还价,俗话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凡间的仆役想要摆脱仆籍还要掏个赎身钱哩,道友终究还是我血河宗家养的妖怪,便是想得个自由身,也不能一毛不拔吧!”
“哼!”
吕岳冷笑一声道:“便是家养的妖怪,也是莫无风将我移来,便是讨这赎身钱,也不该是你们来,我也不与你们多说,你们且让莫无风来与我分说!”
“唉!”吕岳此话一出,这群长老顿时齐齐叹气,却不开口,依旧是刚才那个魔道长老说道:“道友怕是还不知道,莫师兄已经命丧正道贼子之手,便是连一条分身也未逃脱,已经魂飞魄散了矣,莫师兄身死,他名下的财产都要被宗门收回重新分配!”
“桑师弟说的极是,莫师兄身死,他的事便是我们的事,别的事且不说,单是这条血河,也要我血河宗近万弟子一甲子的苦工才能积累出来,道友总不能就这么白吸了走,况且道友乃是灵根出身,草木精灵修行极难,道友一身道法都是自悟,能到这一步怕已是极限,想要再进一步,那是千难万难!”
另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修士叹了一口气,也接口循循善诱道:“我血河宗在魔道一十八脉中也排在前五,以道友的修为,若是能入我血河宗山门,修炼血河**,再以木生水,修为突飞猛进也不是难事,便是日后修成魔仙也有指望,只是法不可轻传,道不可轻得,无论正道魔道,能让人更进一步的道法都极为难得,道友想要入我血河宗山门,也不能说入就入了,总要做出些功劳,或是献上些宝物,我等才好去与掌教师叔分说此事!”
这慈眉善目的魔修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向吕岳身后的竹林挑了挑,所表达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
吕岳似乎被成就魔仙这个说法说动,皱眉很是斟酌了一番,这才艰难的道:“我这身子只是分身以元气凝练,并不能持久,身后的竹林才是我的原身,每年百根如意宝竹,这等损耗不要说大道,便是寿元都没得几年,更别提我自家也要修炼,那能任意折损原身,还要对抗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