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此触目惊心”
“真的一查便知”常宇一场肯定。
“哎,我大明根基已然坏到如此地步”朱慈烺神情萎靡到了极致,刚才的亢奋早一扫而光。
“亡羊补牢,为时未必就晚,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常宇其实拍了拍他肩膀,这个少年实在承受太多。
“明日一早我便去见父皇,禀明此事,还有李国桢那老狗父皇早盘算如何革职他,奈何一时之间还没找到借口”。
常宇点点头“一查便有了借口,此事明儿再议,今晚先赚些钱开心开心”
朱慈烺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笑意。
夜有些深了,草栏场的草料库内人头攒动,挤满了近千人,噪杂喧闹不已,擂台旁边的贵宾席同样座无虚席,当值的勋贵,当权的太监已经入场,正在互相寒暄招呼。
果不出常宇意料,这些当值的勋贵们一等皇宫关门后绝对坐不住,没人愿意在那个值班室内无聊的打盹,更没人愿意在寒风刺骨的外边溜达。
从昨儿起崇祯突然下旨,晚上皇城当值的勋贵必须五人以上,初始让他们有些意外,但想想人多一起值班也有好处,吹吹牛逼唠唠嗑总比自己独熬的好。
三人成众,人多爱热闹,皇宫中有拳赛这事在勋贵中几乎都是公开秘密,比如李国桢输给了太子几千两银子,比如朱纯臣一晚赢了三千多两,比如薛濂赢了好几大百更是引人好奇心动,最不济的也想着不赌去看看热闹也好,再者对他们来说输点钱也不在乎,赢了更好,反正就是图个乐乎打发时间。
这不,今晚当值的勋贵们早已心痒痒,在暗托巩永固的提议,不知是托的托薛濂和朱纯臣的起哄下,原本还有些矫情的徐允祯也爽快的应了结伴早早入了场。
贵宾席的待遇就是不一样,酒水点心一样不少,茶是好茶,酒是温酒,有几个姿色不凡的宫女贴身服务,可把几个勋贵开心坏了,如李国桢那种货色,甚至还偷偷的摸摸宫女小手,一脸色相。
“咦,太子来了”就在勋贵和权监们热聊静待开场的时候,一个大粽子进入了贵宾区,眼尖的李国桢第一个发现,诸人赶忙起身施礼,丝毫没有之前的紧张和尴尬,甚至心中暗笑,太子果然是个孩子,好玩,赶明儿绝对一赌徒,却忽略自己何尝不是。
“太子今儿气色不错,待会手气一定旺”朱纯臣抚着短须呵呵笑道。这货昨儿赢了三千多两开心的至今都合不上嘴。
朱慈烺心中暗骂,老子裹着这么严实你都能看到我气色好,见鬼了是,嘴上却道“托成国公吉言,今儿不图多旺,让本宫回本就行了,咳,前两日输的要当裤子了”。
众人哄笑,纷纷溜须太子今儿大赚特赚的。
“嘿,定国公今儿也来了啊”朱慈烺装作刚看到徐允祯一样,面露惊讶“那今儿可要好好乐呵了”。
“好嘞,太子开心老夫舍命陪君子,怎么玩都行”徐允祯爽朗一笑,
众人落座,朱慈烺有意坐在朱纯臣和徐允祯中间,后边就是巩永固,李国桢,然后是宋裕德和薛濂,王德化和魏大海等权监随坐左右。
比赛就要开始了,场内一个白白胖胖的太监巧舌如簧正在例行说着赛规,这个时候也是场内最安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