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筷子就有人开了口。
先是互相说了几句吉祥话,然后再请祁连深这个家主起来给大家说点什么,对一年来总结什么,对他们有没有什么建议要提
祁连深是整个家族家主,祁家传承已久,他们还保留着古时模式,比如家族谱厚厚一叠,而祁连深则是族长,他辈分算不上长,然而族中规定,族长只传主家这一支,比如下一代,祁连深三个儿子谁继承了主要家业,谁就是族长。
祁连深他不单是族长家主这么简单,他还是个威名赫赫人,他手段头脑从年轻时候到现在都令人心惊,他掌管着偌大盛席集团,亲手创立了多个品牌,现在开发了能源这一条路,他就整个家族支柱,能和他成为一个家族人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幸运,这意味着有一头能力卓越猛兽能将他们庇佑,只要他还活着一天,整个祁氏都安稳。
他说话,任何建议对他们来说都是极为宝贵,这是要记下来,回去好好琢磨。
祁连深其实没那么多话说,在场这些人他也不是真全记住了,只每一户记住了一两个主要当家,更谈不上对他们多了解,但一个家族想要兴盛,不单是他们一家人要齐心协力努力上进,旁支人也很重要。
他们多多少少也有些股份在手,就算再少,那也是有份,再加上这里有许多人都在祁氏名下各大公司或场地做事,他们假如产生什么想法,都容易造成动荡。
对这些人,祁连深素来都是赏罚分明,给一棒子给颗枣子,恩威并施,他话也简单,就是让他们安心做事,有什么拿不定尽管来找他。别背后瞎做决定。
先前就有个家族,现在已经凉了,就是败于旁支之手,有户旁支让对家给说动了,他出面去收购别旁支股份,再把这些所有股份全卖给人家,然后那边又联合做空机构,疯狂收购散股,加上旁些,好好一家公司轻易就易主了。
商界变幻无常,任何一点崩塌都是有原因,也是极为迅速,令人措手不及。
祁家这些旁支其实手握股份不多,所有人加起来连1都不到,但祁连深还是照旧跟他们训话,要警惕哪些家族,哪些人是祁家竞争对手,不能轻易相信。
说完,管家就把一叠支票拿上来,这是这一年分红,每年都在大年三十这天晚上以支票形式分给这些旁支,他们看着钱了心里也高兴,自然不敢瞎生歪心思,能背叛自己家族人是极少数,他们靠着家族吃饭,再如何也不敢叛逆。
祁家这些旁支都还算懂事安分。
拿了支票高高兴兴道谢,跟祁连深说几句吉祥话,女人们就夸祁家三位太太,从外貌气质夸到性格,夸出花儿来。
金宝贝已经习惯了,她撇撇嘴低声跟两个儿媳说“等着吧,一会儿那个你们爷爷堂叔儿子就要找事了,每年都要来一回烦得很。”
果然,在一群祥和恭维中,一道略显苍老声音响起。
慕曳坐得住不好奇,仍吃自己,今晚这道佛跳墙不知道出自谁手,调配比例正正好,火候也合适,她多吃了两口。
苏书没忍住好奇看过去。
那是个穿着灰色毛衣背心老人,大约六七十上下,他这回难得不是找家主哭穷,也不是想安排哪个儿子去公司上班,或哪个孙子去那所学校,他这次找了祁大少。
祁生听见点自己名,皱皱眉看过去。
这位堂叔老爷子说“你堂叔婆娘家有个女孩,是学表演,人也聪明,刚从电影学院毕业,没找到门路进圈,还差点让人骗,这不是没办法了就求上来,我就想着阿生你手里管着家娱乐公司,让你妹妹进这家公司签约”
顶好是给安排个宽松合同,好资源砸进去几个,人有名气了就好办。
当然后面这句话他还是有分寸不敢直接说出来。
这是哪门子妹妹啊,压根八杆子打不着,他自己老婆娘家女孩跟祁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更不用说两家也其实没什么血缘关系了,这都出了几代了啊,再来一代就出五服了。
他好意思称这个妹妹,甚至想叫祁生安排合同给她签,后面是不是得直接伸手要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