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树要去收拾沙发和茶几,宫理漫不经心的走过去,把之前沙发上铺着的薄毯折起来了。上头可是有某人掉的绒毛和一些可疑的痕迹。
平树收拾着,就听到凭恕在他脑袋里缓缓骂了一声“靠”。
他在心里问“怎么了”
但凭恕并没回答。
平树把她没吃完的薯片袋子拎起来“你今天还会去上班吗”
宫理“应该不吧,我困死了”
平树仔细看她“赶紧去休息吧,我就实在看不过眼,给你收拾一下我就走了。”
宫理伸着懒腰“这就回去了你住的不是挺远的嘛跑一趟就为了送点东西要不你也躺会儿或者看电视,等我醒了,我带你去吃一家特别好吃的煎饼。”
平树摇头,他刚想说什么,忽然吸了吸鼻子“你是买了什么很浓的香水吗味道好甜。”
宫理看向沙发“啊”
平树甚至蹲下身子去看茶几下方抽屉里有没有香水瓶漏了,又转头道“还是说你不小心洒在沙发上了。不太像你会用的香水啊。”
宫理别开眼睛“嗯可能不小心弄了很香的东西在沙发上吧,别管了,开会儿窗户就散味了。”
平树主要是想确认她安危,她都不怎么做饭,家里也不算乱,平树就简单收拾了一下,把买的转基因樱桃给泡上,就准备走了。宫理穿着件印着打怪兽的宽大t恤进了房间,卧室的门没完全关上,但平树也知道自己不该随便走进去。
他从巴掌宽的门缝里看到她蜷着腿,呼吸安静起伏,头发乱糟糟的窝在脖子旁,似乎已经睡着了。
平树抱着胳膊看了一会儿,轻轻开门出去了。
他在电梯里正在查坐轻轨车怎么回家,电梯停在四楼,门打开。柏霁之站在门外,他没注意到平树,似乎也刚洗过澡,在低头刷着光脑。
平树笑了笑,主动打招呼道“小少爷。”
柏霁之陡然一惊,似乎脑子里还想着别的事儿,完全没预料到电梯里有人,惊得尾巴立起,瞪大眼睛,半天才找回声音“平、平树”
平树看见他还是很亲切,最近都是他们俩一起在方体吃午餐。他挥挥手“我过来看看宫理怎么样了。啊,你看了新闻吧,柏峙被”
柏霁之走进电梯,目光躲闪“看了,当然看到了。”
平树“你去看过宫理吗”
柏霁之甚少撒谎,但他此刻也只能说“我去敲门了,但她就说没事。”
平树笑了起来“嗯,她身上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她已经睡下了。”
柏霁之尾巴垂着,他抿了抿嘴唇“晚一点我去找她。”
柏霁之盯着电梯按钮看了一会儿,笑道“你是过来送东西吗之前宫理跟我说你有时候会给她送点生活用品。”
平树点头“要是放着不管,她真的会因为懒,吃一周的饼干抹花生酱。”
柏霁之笑“我一直以为你会住过来呢。因为你俩老是形影不离的。”
平树眨了眨眼,电梯门打开,他吐了口气,笑道“我现在还有很多没解决的事,不太能搬过来住。”
柏霁之跟他一起走出电梯,平树感觉到柏霁之似乎放松了几分,他只是去附近的大型超市买东西,就在楼下跟去乘坐轻轨的平树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