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洗着洗着,忽然林恩夹起了腿,甩了她一脸水。宫理皱起眉头,推了他膝盖一把,林恩僵硬的缓缓张开了腿。她刚要说他两句,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搓洗的地方好像是
林恩耳朵都往后压了几分,脑袋抬起来靠在瓷砖上。
宫理“”她尴尬中强装镇定,努力洗脑自己在洗狗,还仿佛无事发生似的搓洗了几下才挪开手。
这搓几下宫理就后悔了,她满脑子疯狂分析自己刚刚抓过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玩意儿能这么个尺寸吗而林恩也沙哑的哼了一声,他后脊梁抖了抖,但不敢躲开她的手似的僵在原地。
宫理要死要死要死
她松开手,继续装作淡定的低头洗他腿上一大块血污,林恩也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宫理偷偷瞄过去,也不知道是因为腹部毛发浓密,还是他确实没有什么生理反应总之她没看见什么可疑的露头行为。
宫理冲洗了大概差不多,就站起身来,走到浴室外面拽了两条浴巾准备给他擦,回过头,就看到林恩用爪子拨着浴室的门把手,将自己关在里头,然后猛地甩起毛发。
宫理呆呆的看着狼人陀螺暴风甩干,却有不少水滴从浴室上方的空档甩在了她身上
等林恩走出来的时候,毛发已经半干了。他弯下腰走出浴室,兽爪接过浴巾,宫理将他推出去“你弄得我一身是脏,我也要洗一洗。”
宫理扔掉浴袍,简单冲洗了一下,走出浴室隔间的时候,就看到林恩的鼻子挤进了整个盥洗室的大门里,正在嗅着她的气味,确认着她的存在。
宫理一下子拉开了门,林恩蹲踞在门外,他缩回脑袋,故意望向另一侧。但他狼人形态蹲着的时候,还要比宫理高一点点。
宫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到他绿眼睛不安的转回来又挪回去,她往房间里走,林恩跟上去。
“我要睡七个小时。”宫理踢掉拖鞋,指了一下床头的屏显钟“你到时候叫我。如果有危险,你也叫醒我。”
林恩点点头。
她刚刚躺下,林恩就已经趴在了床边,宫理本来还想让他趴在床上,但鉴于这个家伙还没完全干,宫理也就默许他趴在地上了。她还有点不适应他狼人的样子,但林恩对野兽形态的自己更习惯,他把一条胳膊垫在脑袋下面趴窝着。
宫理从床上拎下去几个多余的枕头,扔给他,林恩压了压枕头,似乎对羽毛枕头的柔软不可置信,然后压在了肩膀和脑袋下头。
宫理看着他顶着伤疤的毛绒绒脑袋压在枕头上,在嘴角勾起来之前关掉了灯。
她没有说晚安,也觉得自己故意抛下他逃走,然后又被他找到的这件事,就在他也不问她也不说的情况下,揭过去了。
这很不公平,她很坏,坏的很有自己的道理和规则,但也不妨碍她一次次踹开紧紧跟着她的林恩。
但林恩不需要解释,只需要她现在在他旁边。
宫理翻了几次身也睡不着。
天都要蒙蒙亮了。她侧着身子,朝向林恩那边时,在昏暗中也看到林恩没有睡着,碧玉珠子似的眼睛正看她。宫理枕着胳膊忽然轻声道“把手、把爪子拿上来。放在床边来。”
林恩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了一只看起来很适合将人开膛破肚的兽爪,放在了床沿。
宫理将手搭在了他手背上。
轻的就像是睡着了时候不经意搭上去一样,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