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个禁军脚步匆匆的过来了。
“皇上,太子殿下刚刚在城中遇刺”禁军跪在地上,“臣有罪”
太子殿下遇刺了
一开始的惊讶过去之后,谢初婉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些想法,她面上分毫不显,就像是没听到一般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
呈临帝抬眸看过去,眼里的神色愈发冷了,“太子如何了”
“太子殿下在城中巡查时遇到了一个灾民假扮的刺客,太子殿下前去搀扶时不慎被刺客刺伤,好在太子殿下反应迅速并未伤中要害,眼下太子殿下已被送回来诊治,刺客已经抓住正在审问。”禁军简短的回禀道。
呈临帝摆手,那样子不急不躁,稳得令人畏惧。
禁军起身一礼,退下。
呈临帝低眸从中挑选了一些证物递给谢初婉。
谢初婉看了一眼,随后伸手接过来,但她还是有点不明所以,“皇上”
这不太合理啊
一般来说,一个外臣之女怎么可能会有资格看这些东西呢
“看看。”呈临帝开口,见小姑娘还有点懵的样子,又道,“不识字吗”
谢初婉摇摇头,“认识一点。”
说完,她便低头看着这些证物。
这几分证物是指向太子是主使的证物,以及有关湖州知府身世的证物。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
认真的看完之后,谢初婉将证物递过去,随后大着胆子试探询问道“皇上让臣女看这些,是想要让臣女说些什么吗”
呈临帝微微颔首,他接过这些证物递给了一边的禁军。
谢初婉抿了抿唇瓣,“臣女的小叔叔牵扯其中,臣女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呈临帝靠在长凳靠背上,眼里的神色深暗的难以捉摸。
一时间知道的消息太多,他虽有所准备,但还是免不了有点失望。
手段实在卑劣,枉顾百姓朝政,不配为君。
“皇上想让臣女说太子还是湖州知府”谢初婉问了一句。
皇上心里应该是早就想法了,想要听自己说,无非是此刻内心有那么一点混乱烦躁。
“都可以。”呈临帝缓声开口。
“不若等刺杀一事审讯结果出来再做定夺”谢初婉开口,见呈临帝的目光,她微微低头说道,“铁证面前,臣女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己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言多必失,还是少说一些比较好。
呈临帝淡声问了一句,“你不敢说”
谢初婉沉默片刻,随后开口,“臣女以为皇上心里应当是有了决断,臣女就算说得再多也无法改变什么。”
呈临帝看着谦逊规矩的小姑娘,随后忍不住摇摇头,“你一点都不像你父亲。”
小姑娘这点谦逊温和却又不惧不怕的傲骨,不是谁都有的,她敢说也懂不该说的就不说。
聪明,知进退。
比起只知道一味附和的徐将军,小姑娘确实和徐将军不怎么不像。
谢初婉微微低头没说话。
呈临帝站起身,似是感慨的说了一句,“如果你不是谢将军之女便好了。”
大约就是这小姑娘一边数落一边帮自己顺气的时候,她便与旁人不同。
久违的赤诚关怀,显得难得可贵。
还有那数落又担忧的语气,无端的让他格外想要一个女儿。
果然,女儿都是贴心的小棉袄,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若这个小姑娘不是重臣之女,自己便不需要衡量朝政就能册封她为公主,让她当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