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诗,就连岳飞和李回,也很是不自在。
只不过,这两人却是定定的看着云菲菲眉心的那粒朱砂痣,还有隐隐有些熟悉的面容,一句呵斥怎么也出不了口。
萧南心里暗暗喝彩,有些人天生就是为了大场面出生的。
这位女同学,的确是把自己的嘱咐全都记了下来,而且还有着深度发挥。
就算是没学一身武道,单单演艺道路,也能大有成就。
云菲菲念完这句之后,也不去看四周众人的脸色,只是顾影自怜。
她手中捧着一方半只手掌大小的蟠龙玉佩,声音泣血:“当日皇祖父赏赐玉佩之时,我朝富有四海,千里沃野。君民同心,安享太平……
靖康二年,我四岁,万余宗室嫔妃被挟持北迁……三个妹妹所幼体弱,可怜还未学会说话,就已被冻死在路上,被扔到荒山野岭之中化为枯骨……
后来,母妃不堪折辱,吐血身亡。而佛佑姐姐于十四岁那年,被金人贵族逼迫,投井自尽……”
四周一片寂静,全都听着云菲菲的说话。
他们此时已经知道这是说的哪一桩旧事了,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偷偷垂泪,听着别人的事,伤着自己的心,感同身受。
“……皇祖父冻饿而亡之后,被金兵焚烧尸身熬成灯油,并打烂残骸,埋在沼泥之中。
而皇伯父如今还身为苦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泪洗面,很是写了几封血书,托忠义之士带回南方。到了后来,就已经认命,被金人贵族羞辱欺压,尤如马牛……”
说到这里,云菲菲声音转厉,高声喊道:“往北千里,全是我大宋子民累累白骨,如此屈辱,如此深仇,你们能放下吗?”
一句话喊完,轰然响应,无数人赤着眼睛高声怒吼。
“不能!”
萧南见到喊声稍歇,心知这种力度还是不够,悲倒是悲了,怒意也有,但是,并没有切身之痛,接着说道:“神佑公主是幸运的,她能杀出金营,正好遇上选锋营,逃出生天。
但是,还有千千万万的同胞,还在金人刀锋之下哀号,他们甚至盼不回一兵一卒的救援。那些朝中大臣,还在歌舞太平,准备和谈。而和谈的条件,不但把这千里沃土割让给蛮夷,甚至叩拜称臣。这种耻辱,能忍吗?”
“不能……”
“你们愿意看到自己浴血拼杀夺回来的土地,轻轻松松松的就被金狗拿去。让父母妻儿倒在他们的屠刀之下?你们愿意以后祖祖辈辈都为奴为婢吗?”
萧南痛心疾首,怒声喝问:“皇上和奸臣宁愿做狗,也不愿挺起腰杆来做一回人,难道你们也想跟着做狗?”
“不想!”
山崩海啸之音,如同潮水漫涨……
萧南狂呼:“今日正当其时,杀尽金狗,复我河山,诸君可愿与我并肩杀敌,杀……”
“杀……”
先是忠义社五万军兵和外围百姓,再是岳银屏的游奕军……
岳云迟疑的看了父亲一眼,没有说话。
因为身后的背嵬军许多人也跟着呼喊起来。
这一次,甚至连一些朝庭兵马,也弹压不住,热血上头,高声喊杀。
“大胆反贼,胆敢冒充公主,蛊惑人心?”王承宗再也忍不住,不愧是在权力中枢见惯了争斗的大太监,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关键所在。
他的身形如一团影子般飘忽着就闪向云菲菲,五指屈伸间,一缕寒芒从衣袖之中探出。
这是破局关键,截其源头,想要灭口。
他比谁都看得清楚,若非这位不知真假的神佑公主存在,就算给那些普通军士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着一个普通将领行事的。
王承宗一出手,就是杀招。
袖中剑锋细窄狭长,如针般锋锐,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阴森森的不带一丝人气……
他嘴里咯咯笑着,一剑刺到云菲菲的眉心。
尺长罡气刺爆空气,快得恍若幻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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