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这些,也是为了取信范氏。
果然,范氏眼睛一亮“那谈婆婆的儿子如今倒是受殿下器重”
乌苔颔首。
她赌对了,范氏果然有自己的消息,定是知道谈婆婆,也知道谈婆婆的儿子被殿下收入府中了。
范氏略想了想“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也得回去思量一番,再做计较。”
乌苔“母亲放心就是,便是放不出来,我也会叮嘱谈步瀛,请他好歹照料着,不能让蕊娘子受大罪。”
然而,她说“受大罪”这三个字,听在范氏耳中,自是揪心。
范氏自然是多疑的,乌苔知道范氏,她必是私底下嘀咕一番,又和父亲商议一番,纠结一番。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到底是给乌苔回信了,愿意出一千两,一人五百两,算是买定了这件事。
乌苔看了,直接回了一个名帖,言简意赅“若是只得一千,那还是且等等吧。”
她是不着急的,应该着急的是范氏。
范氏很快回信了,那意思自然是一千不少了。
乌苔好笑,直接扔一边。
范氏疑心重,想必还是不舍得,也怀疑她暗中克扣,既然她想太多,大不了这一千两她也不赚了,那叶青蕊就关这里吧,她小心提防着,还能翻出天去
于是又这么熬了两天,熬到了重阳节,乌苔随着懋王进宫过节,那范氏终于坐不住了。
这次倒是大方,直接咬牙出三千两。
乌苔才算松口,先收了那三千两银票,之后开始琢磨着怎么把叶青蕊“放”出去。
其实懋王那里,这几天她打听着那口信,意思是叶青蕊他已经打算放出去了。
那就好办了,乌苔正好把这个“救叶青蕊”的功给贪下。
午宴过后,请来的客人陆续离场了,不过也有和乌苔素日要好的,想着多说几句话,特别是叶青卉,到了傍晚时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她拉着乌苔的手说了一些私密话,说起了她想再生一个男胎,也说起来如今在将军府的种种,当然更是打听了乌苔,知道乌苔和懋王夫妻和融,自是欣慰,不过也提醒她“还是要尽快生个一男半女,这样王妃的位置才能做稳,殿下身份到底不同,外面不知道多少恨不得踏进这王府门呢。”
这话后面当然还有一句,今天乌苔办了这菊花宴,云安城里的贵女更是看到了懋王的富贵,只怕是更眼馋了,正经嫡女进来做王府的妾总归不好,但是那些庶女想挤进来的,只怕是大有人在。
乌苔自是感激,感激叶青卉自己的心,不过心里却是苦笑,这其实根本和她无关了。
她若有一日真能逃离这一切,懋王娶谁纳哪个,又与她何干。
送走了叶青卉后,房中丫鬟都在忙着里外收拾,王管事也派了几个小厮过来帮忙搬运那些桌椅器具,进进出出的自然人员繁杂,乌苔见此,便推说想出来走走,带着题红过去花圃处逛逛。
今天开这菊花宴,人多口杂的,她也正好光明正大四处走动,已经看好了,便从这院落的后厦绕过去,走过抄手游廊,又从左边的月牙门走进一处夹道。
她知道,从那处夹道过去,便可以途径一处小门,那小门往日是上锁的,平时来往的人不多,守卫的侍卫只偶尔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