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语跑出去很远,再回头看,司徒泽站在原地并没有追来,心里放松的同时又有一点点失落。
哎,大帅哥终究不属于我啊算了,算了,别想了,艳遇这东西不可能属于普通人。
桑语打起精神,辨认了下方向,往目的地去。
双井胡同并不难找,桑语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在胡同里她碰到了一个乘凉的老大爷,就笑着上前搭话,“老爷子,您认识一位姓钱的大爷吗”
老爷子眯眼打量了她半响,慢吞吞的道,“这里有好几个姓钱的,你找哪个”
这下麻爪了,桑语并不知道名字,也不能大剌剌说自己是来买棉花的,于是就道,“以前是弹棉花的,我是他乡下外甥女。”
老爷子上上下下看她,“你找他干嘛我好像没见过你,以前没来过吧”
“是没有,”桑语笑着道,“这不是我姐姐要出嫁了,家里给准备了棉花,找舅爷弹一床新被子。”
这属于正当的工作,应该不算投机倒把的范畴吧
老爷子闻言,颤颤巍巍站起来,摇着扇子晃晃悠悠道,“跟我来吧。”
桑语立刻跟上,在他的带领下穿过一户户人家,走到一大门前。
老爷子推开院门,率先走进去,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正屋和左右厢房加起来至少有七八间。
“我就是你要找的钱老头,说吧,找我啥事”老爷子关上大门,这才开口道。
桑语闻言,不由惊奇,自己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她压低声音,“姐姐要出嫁了,需要两床新的棉被,不知道老爷子您这里有没有”
老爷子也不废话,直接推开东边一间厢房的门,里面是一个大炕,炕上摆放着十几床棉花被,都是已经弹好了的,套上被套就能用,“盖被有六斤的,八斤的,十斤的,褥子都是五斤的,你看你要哪种”
桑语想了想,“我要八斤的被子和五斤的褥子各一床。”印象中这几年的冬天都比较冷,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所以还是厚一点的比较好。
要是到时候去的地方暖和,也能拆成两床使用,总比少了强。
“有布票的话,这里加起来六十三,没票得加十块。”老爷子抽出两床被子,折叠在一起,绑好了放进一个麻袋。
桑语麻利地拿出七十三块钱,虽然她有布票,但票比较少,留着或许以后有用。
老爷子没说啥,数了数就放进了口袋了。
桑语背着那个麻袋出门,离开了双井胡同,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就放进了空间。
之后她又去了供销社,这里的会比京郊的更全,而且估计最近下乡的知青多,有一个专门的地方售卖知青需要的各种东西,脸盆,热水壶,饭盒,搪瓷缸子等等。
桑语没按照司徒泽写的去购买,反正她现在不缺钱也不缺票,让售货员帮忙配齐了一整套,杂七杂八什么都有,从毛巾到肥皂到针线盒,一个不落。
这位售货员大姐是个热心肠,帮她用网兜子仔仔细细打包好了,这才递给她。
又几十块钱没了,不过桑语并没有停手,另外购置了不少雪花膏和蛤蜊油,这个绝对少不了,不然一个冬天下来,皮肤都要冻坏了。
购买完所有需要的东西,桑语彻底放松了,本来打算再逛逛的,可拐过一个街角,遇到了一帮子,他们正进进出出,吆喝着检查什么。
桑语皱了皱眉头,打算先回去,城里也不安全。
回去的班车也是两趟,一趟在中午12点半,一趟在下午5点,她现在过去正好赶得上。
很多人来市内办事,往往要待到下午,所有中午这趟车几乎没什么人,桑语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一路上颠簸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