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奶奶疼我们呢,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走了呢。”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来一个人,都要说上一遍,说得大嫂二嫂口干舌燥。
桑语作为新媳妇,和众人都不认识,也不随意开口,在提到她时,就勤快地给端上茶水,拿出瓜子花生等。
一天下来,她忙着烧水,倒茶,也是几乎没停过。
到了晚上,还要和大嫂二嫂一起,准备一盆子打卤面。
今晚就不只是司徒家自己人守夜了,还有亲戚和抬棺材的人,得给他们准备好夜宵,别饿着人家。
晚上桑语和大嫂二嫂轮流休息,第二天早早起来,趁着天未亮,把棺材抬上车,然后运到郊外的墓地去安葬。
这一忙就是一上午,抬棺,下棺,填土,然后回来,所有人都是精疲力尽。
不过葬礼也算是结束了,司徒涛看着儿子儿媳们,先问了桑语,“原本我该提前去你家的,可这小子动作太快,都没来得及和你父母聊聊。”
桑语摇摇头,“不用了。”
司徒涛也知道桑家的情况,闻言沉吟了一会儿,也没有劝,只道,“要是家里困难呢,不用瞒着,尽管和阿泽说,要是他办不了,找我也可以的。”
桑语点头答应下来,但并不打算去做,为了司徒泽这个儿子,司徒涛都没有徇私,桑家那些人,算了吧,他们还没这么大的脸面。
“你们下乡是什么时候东西都准备齐了吗,缺什么票可以和我说,我去淘换一些。”司徒涛知道他们目前是不缺钱了,但票不知道缺不缺。
“后天,我们不缺票。”司徒泽淡淡的道。
司徒涛没多说什么,转而问起大儿子和二儿子什么时候走。
他们请假的时间有限,下午就要离开了,最迟也只能拖到晚上,司徒泽一拍定音,“那我们吃个团圆饭,你们就各自忙去吧。”
说是团圆饭,其实就是把厨房里剩下的东西都用掉,大家坐在一起吃完,就各自散了。
因为他们都忙,赶车的赶车,要开会的去开会,最后留下司徒泽和桑语收拾一下这个院子。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该打扫的都打扫过了,只是把东西归位,然后窗户关好,门锁上也就是了。
桑语看着司徒泽把院门锁好,转身打量这个胡同,发现后面是个死胡同,周围只有几户人家,转个弯就到了大街,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她好奇地询问了一下,“这附近都住的什么人啊,这两天我们办葬礼,都没看到有人出来。”
司徒泽想了想,“以往没注意过,好像都是那些逃亡了海外的人留下的私产,这些年也没人居住。”
“咦,京城还有这地方就这么一直空着吗”按理来说,这些没主人的屋子应该会收上去,然后分配给其他人居住才对。
“原本应该是有分配的,不过那些房子都没怎么修缮,院子看着大,其实不好住人。再加上建国后兴建了许多工厂,这一片的人迁走了大半,都进了厂,离得远还是住在厂家属区方便。附近除了老住户,新搬过来的少。”司徒泽解释道。
桑语眼前一亮,“那这几个院子属于哪个单位能买吗”
司徒泽没想到她还有这想法,“家里其实不缺住的地方,这几个院子都很破,得重新建。”
不说军区的家属院了,师长分配的房子,是一栋两层的楼房,上面四个大房间,下面也有三个房间,客厅和厨房都很宽敞,别说住他们三家人了,就是再来几个都宽敞得很。
再说司徒家老宅,虽然是个小四合院,但正房加左右厢房总共有十来间,还有倒座房,完全不缺住的地方。
“反正我的钱存着也是存着,我喜欢四合院,我们买下来修缮好,以后说不定可以租出去,还能赚租金呢。”桑语笑嘻嘻地道。
这可是四合院哪,要知道后世一个小四合院,都是千万起步的。
这里有四套,加上司徒家老宅,就是整整五套,占据了这条小胡同,如果都买下来,那整个胡同就都属于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