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微微一笑,柔声道“你一回来便慌得来看我,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我怎么能不为你想”
沈兰亭不好意思起来“哎,那都是小事。”
周寅却很认真“怎么是小事,我都会记在心中的。”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什么事都会记在心中。
沈兰亭更加不好意思,她本就是从心而为,心中如何想来便如何做,却没想到此举对阿寅来说如此重要。她埋头到桌前用饭来逃避羞窘,不忘夸赞周寅“都是我爱吃的”她一时之间又是感动又是羞愧,阿寅记得她的喜好与忌口,她却不太清楚阿寅爱吃什么或不爱吃什么。
周寅只是温柔地瞧着她吃,莞尔不语。
沈兰亭略用了些吃了七八成饱便停箸不食,重新回到周寅身边陪她说话,还很关切问“阿寅,你累不累,要不要我陪你睡会儿”
周寅乖巧摇头,看着虽然虚弱,精神倒还不错。
沈兰亭此时吃饱喝足,才想起来还有许多话想问周寅,于是脱了绣履上床挤着她坐下与她说起小话来“阿寅,我有许多话想同你说。”起了这么个头。
周寅认真听她说话,侧颜郁美“慢慢说,不着急。”
沈兰亭便道“若是你不想回答或者不好回答的话不用回答的。”
周寅闻言牵起唇角笑笑,轻声道“好。”
沈兰亭闻着她身上淡淡香味,无意识凑她更近,声音也莫名其妙压低“阿寅,你难道不觉得最近他们好容易受伤”
周寅一愣,似无所觉,甚至傻乎乎地问了一声“他们”
沈兰亭见她一无所觉,清清嗓继续分享八卦“就是崔骜他们。你想啊,最近先是王栩摔断腿,然后崔骜司月相继受伤,而后崔骜这两日还遇刺了,伤上加伤,可不是很频繁么”
周寅眨眨眼,似乎是认真想了的,郑重点头表示认可“是这样的。”
她仿佛终于反应过来,眉心微锁,带了几分忧心忡忡道“如此受伤是不好过,叫人担心,这样接二连三的是冲撞什么了吗”
沈兰亭倒没想到这一点,只是咂舌“我只是觉得他们倒霉,听你这么一说,说不定是如此呢”她越想越觉得周寅说的很有道理,不由轻轻搓搓手臂,感觉浑身发冷。
周寅俨然一副很信这些东西的模样颇严肃道“一会儿我叫人送几卷经书去,多读经书,少有所思,能求安稳。”
沈兰亭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周寅的解决办法会是如此。
周寅看着她吃惊的模样不由笑笑,他们不是冲撞了别的,是冲撞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