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郎君说的对,既然酒楼开着门就要卖酒。既然不卖休怪我砸了你这招牌!”语毕,大汉伸出一支胳膊,就这样将福源整个人拎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硕大的拳头砸向福源的时候,张韵爆喝一声“住手”,而后从围观的人群中艰难的挤了出去。
“你这黑厮,至王法于何故?”张韵挤出了人群,扫视了一圈,向着黑大汉怒目而视。
护短这种事必须要做,更何况今天这事恐是某人故意为之!
“休要多管闲事!”张韵白净而俊俏的外表,并没有被黑大汉放在眼里。
不过刚刚提到“王法”之时,黑大汉的身形略微一顿,这一切被张韵看的清清楚楚。
是人就会有顾忌,看来大宋的子民对“王法”二字体会深刻!
“不给酒喝,我就砸了这醉仙楼的招牌!”被李步行递了个眼色之后,黑大汉的目光突然变得伶俐起来。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张韵居然笑眯眯的说了句“让他砸”。
“额......”这下反而是黑大汉犹豫不决,之前李步行交代的可不是这样啊!
扭过头去,看了看李步行,黑大汉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反观张韵,已经让开了道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实际上,醉仙楼的招牌一直是用红布盖着的,况且这块招牌的来历普通百姓根本就不清楚,这其中也包括李步行。
别看李家有钱,可惜没有官路,对于赵扩御赐之事根本就不清楚。再说了,张韵在前期宣传的时候根本没有提这事。
李步行的目的,张韵已经清楚!
只要这黑厮敢砸招牌,那李家就要被一撸到底,这也是张韵乐见其成的。
“让开,让开!何人赶在此处闹事?”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张韵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昨夜张韵替自己挡了不少酒,赵贵和自然心存感激,再加上张韵在灵璧县的功绩与仙人醉,自然是要结交一番。
话又说回来,这些宗室子弟,平日里多少有些傲气,若不是因为仙人醉,恐怕张韵根本就攀不上这层关系。
原本,赵贵和是打算登门道谢,这不,正好在醉仙楼前不期而遇!
“何人在此处闹事?还有王法吗?”赵贵和挤出人群朗声喝道。
李步行不傻,从来人的衣着上已经判断出一二,张韵能够在短时间内攀附的上这些高傲的宗室子弟,是他没有料到的。
“李步行,你倒是砸呀?我不拦着你!”张韵冲着赵贵和拱了拱手而后向着李步行坏笑道。
没等李步行回答,张韵继续道:“李步行,我看你真的不行!男人怎么能不行呢?”
此言一出,不少围观的人笑得前仆后仰,不少小娘子纷纷投去鄙视的眼神。
“你...你...”李步行的胸口起伏不定,显然被张韵气的不轻。
一旁的黑大汉望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动手的暗示,一时半会也愣在了原地。
“你什么你,让你砸你又不砸,你就说你贱不贱?”张韵气势一变继续讥讽道。
“小爷我想砸就砸,不想砸就不砸,有种你打我啊?”被张韵激将的李步行居然昂首挺胸,说出了一句让自己都有点后悔的话。
然而,世上并没有后悔药!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黑影闪过,紧接着李步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由于事情发生的太快,包括黑大汉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木楞。
“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贱的要求!”打完了人,张韵拍了拍手,眼皮总算不跳了。
望着躺在地上已经鼻青脸肿的李步行,赵贵和不由地笑出声来道:“贱人就该如此!”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黑大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事没办成不说,钱也拿不到了,情绪不由地低落起来。
“喏,葫芦里还有点,省着点喝!”解下了腰间的葫芦,张韵塞了过去,冤家宜解不宜结,这黑大汉本就是局外之人。
望着手里的酒葫芦,黑大汉略显激动,就在张韵与赵贵和即将进入醉仙楼之时,他开口了。
“我不要酒,小郎君可否借两贯钱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