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平的打算张韵早已看透,当下心中再出一计!
“咦,天上有灰机!”张韵漫不经心的抬头,猛然说了一句。
灰机是什么,徐平不知道,但人都有一颗好奇之心。
于是乎,这黑大汉又一次无奈的被骗了。
正当徐平抬头望天之际,其耳旁响起了阵阵马蹄声!
“小郎君,你又骗我,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徐平无奈的怒吼引笑了许俊等人。
看着如此融洽的上下级关系,许俊羡慕的紧。
可谁曾想到,已经冲出去的张韵大声的回了一句,“人是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的”!
猛然间,徐平感觉自己的脑袋上正有一群乌鸦大叫着飞过。既然说不过你,那就凭实力说话。
由于街道宽度的限制,已经落后的徐平急的直骂娘!
眼看着张韵自己一马当先,杀入了前来增援的金军骑兵之中。
此时的张韵虎目圆睁,大喝一声,犹如昔日当阳桥的猛张飞,吓得五十余骑的金军人马皆惊,不由自主的控制战马向后退去。
战场之上,一旦失了先手,想要挽回并非易事!
人借马速,张韵呼啸着冲入了敌军之中,手中的一杆铁枪耍的虎虎生威,所过之处,金兵接二连三的被挑番坠马。
将是兵的胆,张韵如此凶猛,手下的那群敢死之士怎能甘拜下风,纷纷嚎叫着冲杀而来。
眼下,宿州城中出现了令人吃惊的一幕!
张韵一马当先,追的数十名金军骑兵拔马而逃。那逃跑的速度,恨不得自己坐下的战马在多长出四条腿来。
“贼人休走,吃我一枪!”大喝一声之后,张韵一枪挑番了眼前的碍事之人,继续策马狂追。
追着追着,张韵的眼前居然又出现了城门,只不过城头上弓手密布,无奈的张韵只得提前勒住战马。
“靠,引我过去万箭穿心?我可没那么傻!”笑着怒骂了一句,正准备调转马头,却发现金军的步卒不知何时从两侧包抄而来。
中计了!张韵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要怪也就怪一时杀的兴起,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部将一个都没有跟来。
“宋将听着,乖乖下马受降!”闻言的张韵转头望去,大放厥词之人似乎很眼熟。
仔细瞅了瞅,似乎就是当日在泗州西城果断逃走的那名金军千夫长。
于是张韵开口道:“兀那贼将,可是泗州撒丫子跑路的千夫长?”
撒合烈义闻言,满脸通红,丢了泗州是真,撒丫子跑路也是真。不过现今的结果都是他献策所致。
“哼!休要巧舌如簧,此等诈城之计量,怎能让你再度得手!降是不降?”被人揭开了伤疤,撒合烈义怒气冲冲的吼着。
那日,撒合烈义从泗州落荒而逃,深知自己的小命不保。于是一路之上绞尽了脑汁,方才想出一计。
不过此计多少有些赌博的成分,若是宋军不来,恐怕他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好在宋军将领贪功,尽然故技重施,负责防守宿州的主将又偏偏相信了撒合烈义的计谋,方才有当下的局面。
张韵此刻心急如焚,可仍旧面带微笑,他不想被别人看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如果说宿州就是个陷阱,那么现在的局面恐怕十分的危险。自己带来的九百余士卒也不知道能活下几人!
三十六计走为上,张韵当机立断,面前的金军步卒并不多,冲杀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沙雕,想留住我,没那么容易。”张韵笑着向撒合烈义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