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第一更
连续多日的辛劳,即使年轻力壮的卡洛斯也近乎油尽灯枯。
从南海镇危机到王城事变,奥特兰克的新王在五天六夜之间休息了不足十个小时。
而在洗礼仪式上的强行装逼,成为了压倒卡洛斯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觉醒来,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
“父亲,您一直守着我”卡洛斯睁开眼,发现阿历克斯坐在床边。
“赶巧而已,事那么多,哪有闲工夫守着你。”大公爵一脸作吧,作吧,遭报应了吧,这样的表情。
“我睡了多久了”卡洛斯感觉很糟糕,简直有种油尽灯枯的无力感。
“昨天中午托德发现你昏迷在会议室,现在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阿历克斯回答。
“消息没有泄露吧”卡洛斯首先关心这个问题。
“之前一直没有时间关注,也没有合适的机会询问,直到你倒下了我才向丹德玛大师了解了情况。好,真好,我儿子是条汉子南海镇一挑三血虐怪物,三百精兵独创部落营地,千里飞行挂念回家的路,传送飞机玩高空蹦极,翻城越强如入无人之地,伪装潜入无人能及,王宫一役大战兽人剑圣,密室开光大骑士长感激涕零。好啊,好一个英雄好汉”
阿历克斯紧紧握住卡洛斯的双手,越说越激动。
“痛痛痛父亲,我错了我错了快松手”
在身体最虚弱的时刻,在父亲的淫威之下,卡洛斯的王者尊严荡然无存。
“你太拼了,卡洛斯,拼到一种连你父亲我都感觉到不可理喻的程度了。卡洛斯,你到底在畏惧什么”阿历克斯小小的教育了下儿子,松开了卡洛斯的手。
“父亲,还记得我小时候问你,被你岔开的那个话题吗”卡洛斯也收起了浮夸的表演,深沉的问道。
然后被阿历克斯一巴掌拍脑门上。
“哈,你小时候调皮捣蛋的,问过的傻问题多了去了,谁知道你说的哪一个。”阿历克斯一脸往事不可追忆的神情。
“人生总是这么痛苦,还是只有童年如此”卡洛斯认真的再问了一次。
“”
阿历克斯没有想到儿子会问这个问题,一下子愣住了。记得那是卡洛斯九岁的时候,那年雪灾,跟随自己赈灾的儿子在见到一个难民的孩子救治无效死亡后,问出了这个问题。当时阿历克斯以为是孩子的同情心发作,才有此一问。现在想来,卡洛斯问的不是那个死去的孩子,而是自己。
“这不是你该背负的,你也背负不了,我的儿子,你只是个人,是凡人,不是神”
突然有些明白儿子在想些什么,阿历克斯感到了恐惧。
“人生总是这么痛苦,还是只有童年如此”卡洛斯重复了一次问题。
“总是如此。”
欲言又止许多次,最终,阿历克斯沉重的回答道。
“父亲,我累了。”阿历克斯闭上了眼睛,准备再睡一会。
原本还有很多话想和卡洛斯说,但是阿历克斯突然说不出口。
什么镇压极端暴乱分子,什么分化兵权,什么减免税赋,什么巩固王权统统都无所谓了。
阿历克斯巴罗夫脚步沉重的离开国王的卧室,心中暗自做下决定,是时候结束这场乱局了。
那一晚的奥特兰克城,一夜鱼龙舞,阿历克斯摄政大公爵以强硬的手段统合了手下所有派系。同时,态度暧昧的2000守军也收到了最后通牒,在指挥官斯派洛的妥协下,巴罗夫家族完成了对奥特兰克城军事力量的整合,赋闲回家的老将军奥德伦被阿历克斯请动,重新出山。
第二日一大早,二十七名贵族在奥特兰克市政广场遭到公审,罪名花样百出,都是最能煽动人心的丑恶行径。在确凿的证据下,阿历克斯摄政大公爵当场在绞刑宣判书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同时,摄政大公爵阿历克斯宣布战争期间,奥特兰克王国非但不会加税,还会全面减免赋税,帮助国民度过这段苦难的日子。
当告示贴满奥特兰克的大街小巷后,赞美新王的呼声震耳欲聋。
“大公爵,全国动员还减免赋税,国库根本支撑不住啊,难道您准备打先王遗产的主意”
“那些东西属于莎萨,让你手下的人主意点,不要惊扰了女公爵。”
“那”
“已经被我们打翻在地的就没有给他们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