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会把生意做大,帮助更多困难的人。”楚云梨侧头“不过你放心,大半的家财我还是会留给几个孩子。”
贺常山听到这里,问“所以,你不离开说怕我苛待几个孩子你不信我”
也可以这么说。
楚云梨随口道“为母则刚。这世上人心隔肚皮,感情也是会变的,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贺常山面色愈发黯淡“你是觉得我靠不住吗”
那也不一定。
其实,楼慧娘并没有怪他。
虽然说她的死一部分是因为贺常山做人的品性,但两人夫妻多年,她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能说,坏人太狡诈。
楚云梨好奇问“你在钻牛角尖你要是死了,我可能会改嫁,有了后爹,可能就有了后娘。”
贺常山“”
他忍不住道“你休想。”
不想死就行。
楼慧娘可没想要他死,万一这人死了,又是一桩麻烦。
两人回到家中,就听说贺父病情加重。
他年纪本就大了,这些年来,因为手头有银子,本身也毫无节制,喝了太多的酒,身子早已败了。
贺常山找来了大夫。
大夫摇头“哪怕是用好药,也是浪费银子。”
“那就不用。”贺常山派人送信回镇上,让兄弟两个来城里见贺父最后一面。
贺父熬了七八天,却始终没能等来人,得到的消息说兄弟两个家里都挺忙的,让贺常山自己看着办。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贺父呼吸急促,整个人激动不已,脸色涨得通红,气都喘不过来。
贺常山帮其顺气“爹,可能你也没想到,最后守在你身边,愿意给你送终的是我这个克亲的儿子吧”
贺父是真的没想到,他一直以为自己几个儿子都挺孝顺来着。
现在看来,真的只是他以为。
贺父葬在了郊外,办丧事的期间,贺常山并没让楚云梨和几个孩子跪灵,偶尔有人去跪,那也是当着外人的面。
一家人都知道,贺常山对父亲,那是真的没什么感情。
几个孩子一年年大了,后来成亲生子,有楚云梨看着,不让他们随便选人。日子都过得不错。让他们疑惑的是,双亲早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分房睡,但又不像是在外头有人的样子,实在让人想不通。
尤其是父亲对母亲有足够的尊重,但却始终不肯亲近。这对年轻时恩爱的夫妻,人到中年之后变得特别生疏,就像是友人,真正的做到了相敬如宾,偏偏两人还就这么过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