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清白苦笑了下“应该是当初的故人。”
楚云梨若有所思,但凡是大家小姐,身边都会有伺候的人。清白是彻底伤了心,遁入空门。但她身边的人还在,替她不值的人肯定有。
“那么,我来得冒昧,还请师太勿怪。”
她说着,抱着孩子转身。
“等等”清白上前,将自己手中的佛珠放在了她怀中的孩子身上“终究是我对不住他爹,我亏欠了他。”
楚云梨眨了眨眼,她可是听胡夫人说了当年的事,清白发现自己被骗时,离临盆还早,那时候她已经对胡老爷死了心,真不想生孩子,完全可以一副落胎药喝下,但她还是生了孩子对于一个未嫁的女子来说,这几乎可以毁了一生。
“他爹没有怪你,若不是不接待男客,他还想来见你来着。不过,又怕打扰了你。”
清白苦笑,挥了挥手,一句话没多说,转身离开了。
楚云梨抱着孩子出现在庵堂外,一眼就看到了佛手转圈的姜继孝,几乎在她出现的瞬间,他就迎上前来“如何”
“不是她送的信。”楚云梨若有所思“伤心的应该是她身边的人。”
姜继孝皱了皱眉“咱们先下山。”
因为他不能进,楚云梨连斋饭都没用,虽然带了点心,但到底不是正经的饭。
回去的路上,姜继孝挺沉默的“我想找出那个送信的人。”
“如果你不积极接手家主之位,她很可能还会出现。”楚云梨打了个呵欠,起得太早,她夜里还要带孩子,此刻有点困。
姜继孝看她模样,歉然道“如果你熬不过,不如将孩子给我。”
楚云梨轻哼一声“你白日是要读书的,可不敢耽搁你。”尤其回了胡府之后,各种杂事比在镇上要多,白天也会耽搁他的时间。
姜继孝沉默“你很想让我科举入仕”
“不是我。”楚云梨又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睡了过去。
姜继孝面色复杂难言。
马车下山后,楚云梨就醒了过来。姜继孝试探着道“咱们还是要一个奶娘,让她夜里睡在你的外间。”
“不必。”两人刚刚回府,根基还不深,楚云梨可不敢信那些初来乍到的人,万一被收买了对孩子动手,简直防不胜防。
姜继孝见她拒绝,倒也没有强求“那,往后我多抽空帮你分担。你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话音未落,马车停了下来。
楚云梨一把掀开帘子,就看到路旁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身型都是佝偻的。此刻她挎着一个篮子,目光越过她落在了姜继孝身上。
“有事”
老妪没有回答,看着姜继孝的眼中渐渐地就有了泪。
楚云梨若有所思“当初是你送他去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