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楚云梨不屑地道“娶妻不贤祸害三代,你这样的搅家精进门,不可能会帮忙,只会扯后腿。”
邓如月脸色愈发黑沉“邓如玉,你别太过分。”
楚云梨好笑“更过分的事情我都做了。比如扇你巴掌。”她偏着头“先前你受的伤就好了”
压根就没好,不然,邓如月下马车时,丫鬟也不用那般小心翼翼。
邓如月心头一股邪火乱窜,若不是有求于人,真的要当场发作。好在她还有几分理智,努力压下怒气,缓和了面色问“二姐,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从一开始,我就不想让你嫁入孙家。别的事情还可以商量,这事没得谈。”楚云梨挥了挥手“回
去吧,如果你还要纠缠,别怪我无情”
好话说尽,这人始终不肯松口。邓如月气急“我都这样求你了,你还要如何还想对我无情,你倒是说说要怎样收拾我”
楚云梨侧头吩咐“七月,派人回国公府一趟,问一问父亲,他到底管不管。若是不管,明早上我陪三殿下用早膳的时候,就让他帮帮忙。”
邓如月见七月真的要叫人,顿时吓一跳“我走还不行么”
七月顿住了叫人的动作,但却一直盯着她。那架势,好像一言不合立刻就要派人回国公府。邓如月眼泪再次落了下来,却不敢纠缠,扶着丫鬟上了马车离开。
她很不甘心,看不到身后的庄子大门后,她吩咐道“去打听一下,看看邓如玉和三殿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鬟应声而去,她坐在马车中咬牙切齿“运气可真好”
语气里满是酸意。
那天起,楚云梨每日都要过去陪着况喜安用早膳,未婚男女这般相处,难免让人侧目。哪怕二人身处郊外,却因为况喜安身份特殊,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了。
五六天后,况喜安已经能下床走动,他书信一封送往京城。就在当日,有太医前来给他把脉。
皇上得知人确实好转,喜不自禁。这孩子前头有两个儿子,可惜都没养住,他还未生时,皇上就已经对其抱有无限期待,后来发现其身子虚弱,也一直舍不得放弃,找了太医精心养着。
儿子这些年来从来没求过他,第一回开口求他是想搬去郊外养病这用得着求么第二回开口就是想娶一个庶女,这事情呢,皇上颇有些为难,在他看来,国公府庶女是不配做皇长媳的。
不过,孩子走的时候奄奄一息,他真的以为自己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这真的好转了,难道那姑娘的命格真有些怪
只要能让儿子多活一段,他宁可信其有。辗转反侧半晚上,翌日就下了旨。
国公爷以为,自己会等来三殿下的管事上门提亲。没成想一大早起来就听说圣旨已经到了门外,他顿时吓一跳。
身为朝廷官员,发生了自己意料之外的事,尤其还是皇上亲自下旨,如何不胆战心惊
他一边穿朝服,一边在脑中回想自己最近所干的事,好像除了让两个女儿换亲有些荒唐之外,再没有其他的错处。这么想着,心里微定了定神,却又怕有人要陷害自己皇上都下了旨,肯定已然板上钉钉,兴许要抄家灭族
往外走时,他心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耳边有管事说那传旨的公公眉开眼笑,从进门前就一直挺客气之类,他也没往心里去。
没听到旨意前,说什么都是虚的。国公爷踏入正厅时,已然带上了热情的笑容“公公这么早,实在辛苦”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已经迎了过来“国公爷,大喜大喜呀。咱家在此给您贺喜了。”
惨白无须的脸上满是笑容,褶子起了一层又一层,这传旨的人还是皇上身边的得力公公,以前看见他远没有这般客气。一时间,国公爷心中有些惊悚,反应过来后,顿时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