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时
方才被她绑在丝线上的木条附着着内劲而出
就算不在烟雾之中,这一缕幽光恐怕也无法被人捕捉到踪迹,更不用说是在眼下的混乱中。
而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也已经足够时年将内息的水平提升到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对敌都要强势十数倍的程度,当然,和神针婆婆打的那几场得除外。
这一记悄无声息的木条打在了狗道人后背的穴位上,只是这片刻的停滞,叶棋五原本算好的顶多将人重伤,绝不至于夺命的棋子,裹挟着他的发力,正好
洞穿了狗道人的咽喉
血光一现。
有神针乱绣法的辅助,时年对丝线的控制不可谓不是更上一层楼。
丝线操来的无声,丝线走得也让人毫无察觉,只有那根小木条随同着狗道人的身躯倒下也一并掉在了地上,但满地的杯盘狼藉和破碎的桌椅残骸中,这根小木条实在是不起眼到了极点。
起码从狗道人的那三个同伙看来,正是叶棋五的暗器完成了对狗道人的击杀。
“不应该”叶棋五愣在了原地。
不应该杀人的。
但紧跟着出现的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让他这句话被盖了下去,“我说里面的几位老兄,我都烟雾示意了你们还打,是不是多少有点不给我朱月明面子啊我这刑部的差事都得跑这么远来协调办案了,你们再不住手我可不客气了”
刑部总捕,朱月明
时年不知道他的身份,却也知道“刑部”这两个字绝不是说着好玩的,她想都不想,对方话音没落,她已经仗着自己轻功绝顶,从柜台斜侧方,没有烟雾弹丢进来的窗口翻了出去。
但她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倒吊在了外面的屋檐下。
现在走,岂不是成了刑部那位的头号靶子,她才没那么蠢。
这自称名字是“朱月明”的家伙,想来还是有些威慑力的,但或许也是因为叶棋五失手杀了狗道人这出意外,才让此时场中人都停下了打斗的意思。
下一刻,在场的便都看见一个肥肥胖胖,从容悠哉,温和可亲,挂着笑容,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形容能跟“刑部”沾边的家伙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也不急着打招呼,而是看了眼地上,乐呵呵地来了句,“呦,死人了”
这不是谁的眼睛都能看到的事情吗
朱小腰却不怕他。
她依旧是一副慵懒且倦怠的样子,毕竟杀人的一方和被杀的一方都跟她没什么关系,“既然是元老前辈的弟子和凌大将军府的纠葛,我就不掺和了,告辞。”
她原本就靠近窗子,此时这踏空一番,便如春日的柳絮一般飘了出去。
“把她追回来”元十三限眉头一皱,他的弟子中脚力也正是方才与朱小腰交手的赵画四闻声而动,也追了出去。
时年摸了摸自己袖中那颗兔大师的佛珠,心里有了成算。
“不看这里的好戏了。”
不管这朱月明是何方神圣,她现在都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镜子连忙问道。
“去追那两个人,再搅和一次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