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婆媳间这般争吵,心中也有些害怕,但有了老太太的话,还是赶紧去倒了茶“还、还请正夫喝了奴婢的妾室茶,今后奴婢俩定然尽心竭力的伺候主君,伺候老夫人和正夫,同方家延绵子嗣。”
乔鹤枝未做言语,也不去接茶,两人楚楚可怜的偏头去看着陈氏。
“你反了不成,不尊长辈,目中无人,你这是要进衙门受训的。”
“婆婆非要同我加上这些罪名,我有口难辩。”乔鹤枝缓缓道“鹤枝还有事,便先退下了。”
瞧着就那般出了院子的人,陈氏气的喘不上气来“你腰杆子硬了,我便是要把人留下来看你怎么着”
八月十八日下午,方俞交了考卷,秋闱算是落幕了。他从狭小的号房里钻出去时,浑身都舒坦了一番,望着天边的云霞,他急不可耐大提着自己东西快步出了考场,这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考生从门口鱼贯而出,外头外头已然是人山人海。
“夫君”
一声喜悦至极又软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他下意识的回头去,只见一名素衣小哥儿径直朝这头小跑过来,与他擦身而过迅速扑到了他身旁的一名书生怀里。
书生宠溺的揉了揉小哥儿的头发“可等了许久罢。”
“一点也不久,夫君累不累我已在家中备好了吃食。”小哥儿欢喜的询问着书生的境况,又从他手中接过书箱“我来给夫君拿。”
方俞在一头看着出了神,直到两夫妻已经走远消失在了人群中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寻着了自家的马车,他将一应东西都扔在了车上,开口第一句便是“我在考场的日子小院儿里可有来信件”
车夫老实巴交的摆了摆头“静的很,主君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时下还是什么样子。”
方俞吸了口气,寻思着他们家那位是一点也不惦记他啊,这晃眼都来了府城大半个月了,却是一封回信都没给写来。
“你且在这里等着盛甲兄出来一并回去,我今日要步行一番,在号房里骨头都给做僵了,得好好疏散一番。”
“好嘞。”
方俞心中欠欠的,正要走就听到身后传来盛甲的声音“方兄”
结果便是两个人一起把东西丢在了马车上,一道步行着回去,来时步履匆匆心思沉重,今下考完了不论结果如何,心情暂且是松快了。
盛甲却见方俞从考场出来后心情并不多好,只负着手往前走,也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