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到!”
嘈杂的议论声立刻就静了下来,里面所有人都扭头朝门口望了过来。
谭四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陆希言缓缓进来。
“大家坐,坐!”陆希言微微一抬手,露出一个微笑,以沙哑的声音招呼一声道。
“军师,您没事吧?”一名浓眉大眼的汉子,激动的问道。
“没事,出了点儿小事儿,修养一阵子就好了。”陆希言微微一点头,“鲁达,刚才在外面就听到你叫嚷着要给我报仇,我很高兴,但报仇的事儿,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草率行事。”
“鲁达听军师的。”鲁达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本来早就应该跟弟兄们见个面的,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这一次是吃了一个大亏,被一个同床共枕的女人给骗了,我在这里也要告诫一些诸位弟兄,切莫再学我了。”陆希言低沉的声音说道。
“军师,我们都还以为您被那日本小娘们儿害死了。”
“钟原兄弟,是我大意了,谁也没想到她会潜伏的如此之深。”陆希言已经见过通过机关见过这些人了,因此自然能叫出名字来。
说起来,还的是谭四精心准备,不然这场戏真不好唱。
“军师中毒之后,一直都在卧床静养,大夫嘱咐他要平心静气,不能生气,动怒,说话也不能太激动,所以,大家的心意都放在心里,以后有的是机会。”谭四道。
“老四说的不错,这段时间,团里的工作都是老四在打理,他做的不错,在我养病期间,行动方面还是由老四负责。”陆希言道,“至于生意上事情,由小泽掌管。”
“是,军师。”
“老四,说一说情况吧。”陆希言微微一挥手,闭上眼睛,吩咐一声。
“是。”
“军师召集大伙儿来,主要是为两件事,第一是澄清谣言,日本人到处散播军师中毒亡故的消息,令弟兄们信以为真,人心惶惶,现在,军师就在大家面前,我想这个谣言不攻自破了吧?”谭四道。
“对,四哥说的没错,前一阵子道上谣言四起,一直以来都是军师联系我们,我们无法直接联系军师,所以,大家伙心里都不踏实。”
“现在好了,军师没事儿,大伙儿可以放下心中的石头了!”
“就是,就是……”
“肃静,肃静!”
“下面我说的第二件事,关系到我铁血锄奸团的生死存亡,还请弟兄们都竖起耳朵听清楚了。”谭四严肃的道。
“大家想必都已经知道一个星期前发生在法租界亚尔培路刺杀案,南京汉奸维新政府的一名高官周源泉被当家刺杀,法捕房怀疑是我们铁血锄奸团做的,不但在报纸上披露了消息,还签发了通缉令整个上海滩通缉我们,老六瘦猴的画像上了报纸,全城张贴。”谭四道。
“四哥,难道不是我们做的?”有人怀疑道。
“当然不是,我们在法租界一向当局关系良好,虽然我们属于见不得光的,但也明白这个道理,在法租界做事儿,那不是跟法租界当局对着干吗?”谭四道,“这么愚蠢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做?”
“法租界虽然也限制抗日活动,但起码不会像日本人那样对待我们,而且租界内,日军不能擅入,这变相的也是我们一层保护伞。”钟原说道。
“没错,这一定绝不是我们的人干的!”鲁达也附和一声。
“报纸上不是说法捕房掌握了重要的人证了吗?是谁出卖了六哥?”
“对,到底是谁出卖了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