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程晏之父虽然为吏部尚书,但因为娶了罗氏,很难进内阁。
所以五房当年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博得前程,当然了,现在宁王登基,曾经的长史程温那也是很受恩宠。
程温之妻前几年在任上过世,他本人也坐五望六的人了居然还续娶,娶的还是十八岁的大姑娘,这姑娘出身居然还颇不错。
“娘,那咱们去吗”妙娘问起。
程氏就笑“怎么不去,我这温大哥哥打小就和我们四房关系好,他知天命的年纪还能有这番喜事,怕是大伙儿都得去。瞧瞧,还让我带安文安武去压床呢。”
妙娘愣了一下,这个温大舅舅孙子都不小了,还要生儿子么
但她也知道程温现在多少人攀都攀不上,人家郑重请你去,你还拿乔,这不是打人家的脸么
不仅程氏去,还让妙娘也去,“正愁你没法打入京中的圈子,这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听闻此言,妙娘不禁道“女儿可从未去过这样大的场合,想想还有点紧张。”
程氏却道“那你正应该如此,五房官儿做的再大,那也是咱们的亲戚,你以后也是要和他们打交道的,既然如此,早早熟悉也没什么不好的。”
“好吧。”
见女儿微微叹气,程氏不免觉得好笑“你这个小丫头,年纪轻轻的,又有那般好的未来夫婿,众人羡慕你还来不及,你还在叹什么气啊”
妙娘则道“娘啊,程家作为女儿的外祖家,人才济济,显赫极了女儿高兴,但是女儿嫁过去后,各房头各处人好多,想想女儿日后也轻松不了。”
“胡说八道,你未来公婆只有一个儿子,其他都是隔房的,休要胡说,让你去你就去。”
“好。”
很快就到了前宁王长史,现任保华殿大学士程温续弦之日,虽然只是续弦,但往来者络绎不绝,头一个到的是本家,现任内阁首辅程清,后面跟着的是其弟吏部尚书程添,还有二房子弟程晷程晏。
程晏正悄悄的和程晷道“啧啧,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啊。”
“晏弟,你还胡沁,小心被温叔叔听到就不好了。”虽然嘴上斥责程晏,但程晷语气里可没有真的半点责怪。
程晏挥扇从容道“罢罢罢,今日我等是上门做客的,何必管那些,说多了,岂不是和东家长西家短的人一样了。”
二人正欲进门,又听说聂家的人来了,因程晷嗣母聂氏是聂家大姑太太,程晷和聂家的人非常熟稔,他妻子韩氏之母也是聂氏女,程晏就更不必提了,宗妇三少奶奶也是聂氏女,二人赶忙迎了上去。
聂家来的是次辅聂攸从,他俩个儿子同程晏程晷都熟稔,聂攸从次子聂平申和程晏同在太学是同窗,但聂平申年纪不小了,已经恩荫出仕,不准备走科举一途,他平日和程晏关系还不错,今日倒是有些生疏。
程晏素来把心思隐在骄矜的外表下,见聂平申透出疏离,也并不上前,倒是聂平申的兄长聂平华,平日里是个二世祖,心思直爽,暗道弟弟不懂事之后,才上前解释“我们家看中了那姓林的后生,哎,太学里有些同窗时常诽谤生事,说你和他有些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