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浅浅叹口气,强作镇定道“那到家你就睡,我来收拾。”
沈乔其实好一阵没听见“家”这个字眼,他们之间沟通最多的是“宿舍”。
她忽然道“我跟你说件事啊。”
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讲,郑重好奇道“胡安静家里很有钱”
十块钱能买多少东西了,不是谁都舍得的。
沈乔大概说“反正她父母级别都挺高的。”
又说“她这样做不好,太得罪人了。”
不仅是其他同学,也将会是个无形的牢笼束缚着陈玉,她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以后也许反而成仇。
郑重也觉得不好,说“那你们班要换班长了”
学生嘛,事情也就那么几桩,这已经算是比较重大。
沈乔道“对啊,不过出这事,大家估计也没什么竞选的热情。”
但平心而论,做班干部的好处还是挺多的,她道“听说以后分配有优势。”
悬在大家头顶的最大问题就是分配。
郑重听出她的意思说“你想去选”
沈乔不知怎么有点不好意思,说“我从小连小组长都没做过。”
三天两头请病假,老师也不会对她委以重任。
郑重觉得是个好机会,鼓励她说“你不是说咱们得勇敢起来吗”
沈乔自己才说过没多久的话,总不能马上出尔反尔。
她道“你觉得我能行吗”
有什么不能行的,郑重佐证道“你以前也是知青点的负责人。”
应该都是差不多的。
沈乔心想也有道理,道“那我试试。”
两个人说着话到新家。
郑重的行李已经趁着午休的时间都搬过来,不过还没有收拾,这会有点一地狼藉的意思。
沈乔打发他到巷子口的老虎灶买热水,自己忙着铺床放衣服。
郑重拎着暖水壶出门,花一分钱打了满满一壶水回来,心里计算着以后就究竟是买水还是自己烧更划算。
不过他对城里的物价还不是很清楚,进屋后把这个问题抛给沈乔。
沈乔道“买水。”
又说“咱俩的供应在学校,学生不给发煤票的。”
以后用煤还得想办法换,当然是只花钱是最划得来的。
郑重现在觉得城里过日子确实也没有那么方便,卷起袖子开始干活。
夫妻俩这一忙就到半夜,凑在灯下研究着还需要添置点什么,这才去洗漱。
新家的条件比住宿好不知道多少,沈乔洗完澡就钻进被窝里,有些俏皮地眨眨眼说“你快点,我等你。”
一句话,搅和得郑重是心潮澎湃,可惜等他出来,床上那个已经呼呼大睡,看样子是困得不行。
他只能叹口气关灯上床,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