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郑重从不否认对女儿的溺爱。
但他虽然看不太到自己身上的优点,却很善于发掘孩子的,说“可是然然这么乖。”
哪怕抛开他们是做父母的,也不得不说一句,再没有这样好带的孩子。
除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婴幼儿时期给了大人些苦头吃,自打说话学走路就样样省心,甚至还有点聪慧。
当然,夫妻俩是决计不会到处说这件事的,毕竟有这样的名头对孩子没有好处,只是私下里对清然的培养更加用心,已经开始在教她认字和算数。
但才五岁的小姑娘,总是玩乐为主,不一会儿就挥着塑料金箍棒跑来跑去。
这套两室一厅的空间不大,客厅和餐厅挤在一起,大大小小的家具摆着,自然没有多大地方。
沈乔本来都想好东西要怎么放,这会越看越拥挤,对着几面墙翻来覆去地研究着,手一挥说“我觉得咱们再把这些挪一挪。”
说是咱们,动手的也只有一个人,郑重多少年来都是好劳力,自己把所有事情做完,左右看着觉得布局上的变化能腾出来的位置有限,到底也没多少空地。
他擦着汗说“还是等着换房子吧。”
按级别来说,至多五六年单位就能给换套三居,到时候自然有地方,好过这样瞎折腾
沈乔心想也是,扶着自己不怎么劳累的腰,从门缝里看女儿正在房间的地上玩小汽车。
她道“然然晚上要睡新房间。”
郑重是舍不得又不放心,说“她才几岁”
住房紧张嘛,即使计划生育后多数人家只有一个孩子,也都是腾挪不来两代人挤着住。
要按沈乔本来的意思,也是过两年再说。
但她想想还是趁着孩子自己愿意把这事定下来,省得以后还得花心思劝。
她挑眉说了两个字晚上。
要说宝贝姑娘郑重也是捧在手心怕化了,唯独有件事确实很受困扰,那就是夫妻夜生活。
说真的,两口子为避开女儿,偶尔还商量好专门请假回家,但亲密上确实很受限制。
郑重想起这个,登时不再对此发表看法,当然不单是为他的那点私心,还有孩子的顺其自然。
书上说的,小鸟儿的离巢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书上没有说的是,小鸟儿的父母会不睡觉,夜里耳朵贴在门上听,生怕孩子哭醒了找不着人。
不过沈清然即使在新环境里也是一夜好眠,好像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要按她自己心里的想法,那就是有“大圣”这个守护神在。
只有做父母的疑神疑鬼,郑重听不见动静还说“是不是躲在被子里小声哭”
听上去叫做父母的心都要碎了,不过沈乔觉得可能性不大,说“然然只会大声哭。”
嚎啕得方圆三里地都知道才心满意足。
郑重想想也是,只是仍旧放心不下说“我进去看看”
一晚上进进出出看,得亏孩子睡得稳。
其实只要被子盖好,其它的沈乔是不太担心的。
她道“没事的。”
郑重没能从中得到安慰,苦笑又感慨道“一眨眼就五岁了。”
谁说不是呢,曾几何时还在父母怀里吐泡泡,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
沈乔也觉得很快,偏过头看他说“郑重。”
郑重嗯一声,两只眼睛直视她。
客厅里的灯明亮温暖,连瞳孔里都好像有小火苗。
人家说小别胜新婚,沈乔觉得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大胆地在他手心划一下说“一夜值千金。”
就这么一句,郑重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忘记。
有一把火在他的身体里跑来跑去,好像要连理智都燃烧殆尽。
快乐让两口子第二天都不约而同地担心起一件事,那就是女儿新鲜劲过去又想跟父母睡。
好在孙悟空对沈清然小朋友的吸引力很大,她渐渐适应一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日子。
这让夫妻俩松口气,觉得这家搬得实在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