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的宾客并不多,日月神教与罗刹教的弟子倒是来了不少,只不过他们除了紧盯着附近的动静外,眼角的余光都在悄悄往大殿里瞧。
这场婚礼的排场很是声势浩大,但是有资格拿到请柬的却是没有几个,其余没有请柬却能坐在这大殿之上的,皆是送上了足以让顾客慈松口的贺礼才得以进殿只不过大殿之中左右两边正道邪派坐得十分泾渭分明,只有在上首的那几桌上坐着的人可以说是看上去颇不相容。
陆小凤和花满楼众人皆不陌生,与他们同桌的两个白衣人。
两人都佩剑,一个冷寒似冰,一个锦衣狐裘笑意上脸,但看上去反倒是那个冷着一张脸的心情好些,笑着的那个莫名透着一股子毒蛇味儿。消息灵通些的基本都认出了这两人一个是如今声名鹊起的西门吹雪,另一个则是在暗处搅动风云的九公子。
而在两人的对面坐着的则是一个穿着锦缎的少年人,身边坐着一个面容平常精神矍铄的老人,这两人武林人都看着十分眼生,但他们却十分眼熟那个少年另一边坐着的无情捕头。
司空摘星无助又迷茫的环视桌上的几人,疯狂朝着陆小凤挤眉弄眼。
陆小鸡救命啊
陆小凤低头喝酒权当没看见。
司空摘星几乎想拿着旁边的酒杯冲着陆小凤兜头砸过去。
他一个贼现在一边坐着的是天敌捕头,还是天下闻名的那种;另一边坐着的是雇主,根本惹不起的那种他不过就是来吃个喜酒为什么要遭受这种折磨
还有那边的西门吹雪他偷过西门吹雪的腰带啊虽然没偷成差点被一剑穿成串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西门吹雪曾经放话说看见他一次戳一次啊啊啊啊啊陆小鸡西门吹雪在看我了他看我
陆小凤低头开始研究酒杯上的瓷纹。
正在司空摘星的屁股在椅子上悬空扎马步时刻准备开溜之际,坐在无情旁边的那个少年开口了,一开口却是对着入座之后便只是挂着假笑不说话的宫九。
“九哥,你离家出走这么些年,没想到你我兄弟居然在东方教主与顾兄的婚宴之上重逢了。”少年一开口,司空摘星就感觉旁边的宫九身周气势几乎是骤变,然而他更没想到的是,那少年居然像是一点都没感觉似的仍旧笑得十分温和唏嘘,“九哥即使不想看见叔叔,也应当抽时间回来看看我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兄弟呀。”
司空摘星简直头皮发麻,因为宫九这会儿的杀意如果能凝成形状,都恨不得化为一只手掐死对面那个少年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被九哥拉着一起躲猫猫的时候呢。”
就在满桌人都暗自警惕之时,宫九突然就卸了气势,对着那锦衣少年笑得如同春风化雨一般温柔和煦“十二弟既然想念兄长,待到十二弟回家,为兄定然抽个时间亲自上门拜访。届时,还望十二弟养在身边的那些咬人的小东西,莫要太凶才是。”
宫九说话间在那亲自和上门拜访上加重了语气,笑得越温和,眼中的恶意便越甚。
那锦衣少年从腰间抽出一把扇子展开摇了摇,似是好心情地道“好说,好说。”
司空摘星“”
他到底是坐在了一群怎样的大佬中间
能申请去隔壁桌吗
司空摘星的视线暗搓搓地落在隔壁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