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贺梨梨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的眼神就是这么具有专注性又或者可以说是欺骗性,认真的瞳孔里只清晰地印出了他一个人的轮廓,“你让我叫你hiro,我一直以为hiro是hero的谐音,但其实不是这样,hiro是你的真名对吗”
她轻呵了一声,语气听不出来究竟是不是在跟他赌气,“hiro,反正你不是我的hiro。”
诸伏景光的目光直直地望过来,静谧而温柔,好像屋里所有的灯光都折射进了他的眼眶里。他眸光微闪,眉目间仿佛又有些慌张的神色,像是想要调动全身所有的情绪跟她说明“抱歉小梨,我只能赞同你的前半句话,hiro确实是我的真名的一部分,关系亲密的人才会这么叫我。”
“我不是你的hero。”
诸伏景光无比笃定地强调,伸手将她被自己的手指磨蹭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但请你记得,我是你的hiro。”
正经的一问一答结束后,周围的气氛仿佛瞬间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
“嗯,我记得了,谢谢你的坦诚,我现在挺高兴的。”
空气又回到了刚才那个焦灼黏稠的状态。
而古贺梨梨花也从刚才严肃正经的情绪里抽身出来,被禁锢住贴着腰际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有点发麻。她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后知后觉地微微红了脸颊。
她所有的情绪变化都被诸伏景光看在眼里。
乌黑的长发在床单上像绽开的花瓣一样肆意地铺展开,柔软的被褥承受了两个成年人的重量,用力地凹陷了下去。
额前被汗液濡湿的发丝没有间隙地紧贴在皮肤上,任何一切似乎都在自然而然地发生。
“我忘记你受伤了。”
一瞬间理智回笼,诸伏景光抱歉又关切地说。
但身体反应还是很诚实,所以他无奈地转过身。
不知道是因为吃了特效止痛药产生的副作用还是他热烈的亲吻造成的后遗症,古贺梨梨花觉得脑袋有点晕,什么都不想思考。
她有气无力地躺在被子上,外衣上的纽扣被解开了几颗,草绿色内衣的边缘暴露了出来,几缕汗湿的头发服帖地吸附在半露的胸口前。
“”
诸伏景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他在古贺梨梨花家的浴室里冲了一个凉水澡。
和她独处时就像是打开了名为“欲望”开关的熟悉感觉又来了。
一想到刚才忍不住一直呼唤着的名字,因为受了伤显得像被猎捕的小兽般发出的无助,今天的古贺梨梨花柔弱得让人很想一直欺负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伤口不小心裂开
他真是糟糕透了。
不仅是自己过于敏感因为她很容易就产生的生理反应,还因为居然等到血液染红了纱布才意识到她的状况其实并不好。
诸伏景光情绪复杂地擦着湿头发走出浴室,被古贺梨梨花喂养得已经胖了几圈的hero就围绕在他脚边,晃悠着它的胖身子打着转。
在他进浴室冲澡后,古贺梨梨花就从床上坐起来了,裂开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因为之前吃了特效
药的缘故,疼痛也好似减轻了一半。
虽然组织的特效药都带有那么点副作用,但架不住它疗效好。
诸伏景光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刚才被亲得气喘吁吁的窘迫神态完全没有在脸上留下来。
他顿时觉得挫败,她平静得好快,他确定刚才明明有很严重地影响到了她的思考和行为。
就在这个时候,脚边毛茸茸的痒意忽然间消失了,低头一看,hero已经绕开他,突然扑到古贺梨梨花的怀里,圆滚滚的肚子甚至因为这个跳跃的动作生动形象地晃了一晃,看得诸伏景光眉眼一跳“hero,你太重了,下来。”
古贺梨梨花笑笑,撸着hero的脑袋,挑起眉,故意开玩笑道“不会,hero比你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