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安国公尚公主,老国公夫人就不是很乐意,但架不住儿子愿意,宫里又催得急,不得不点头。
这一点头,安国公便如龙困浅滩,虎落平阳,再难掌兵。
亏得长公主与当今是一奶同胞,安国公府才有了从龙之功,可到了卫持这一辈,又因为长公主对当今的一句承诺,误了孩子们的婚事。
老安国公夫人始终不认为尚公主是什么好事,老二赵子许不愿意,正中了老国公夫人的下怀。
婆媳斗法,薛宝儿做了夹心饼,很是苦恼。
“早膳喝了半碗粥,午膳只吃了几口笋丝,小半碗米饭,晚饭说没胃口,你想把自己饿死吗”卫持把薛宝儿按在餐椅上,亲自端了鸡汤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她喝。
屋里还有服侍的,薛宝儿红了脸,去抢汤碗,小声嘟囔“我可以自己喝。”
卫持手一扬,薛宝儿没够到,碗里的汤汁洒出来一点点,卫持沉了脸“再逞强,我喝了喂你。”
这下屋里服侍的都红了脸,非常自觉地退了出去,关好门。
薛宝儿知道卫持在怪她这段时间太过逞强,明知长公主在装病,明知老大媳妇躲着不愿管老二这两边都不讨好的婚事,还傻乎乎地卖力周旋,力求圆满。
薛宝儿也觉得累,可有点事情做,总比闲下来胡思乱想要好。
累极而眠,一夜无梦,若是闲着,梦里全是薛蟠带血的脸。
卫持一勺一勺地喂,薛宝儿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情绪毫无征兆就崩溃了。
“卫持,我想去找我哥哥”此话一出,泪流满面。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声音“好。我陪你。”
薛宝儿当晚做了一个梦,梦见薛蟠仰躺在一片沙堆上,浑身是血,手里提着一个圆形的包袱。
她跑过去推薛蟠,怎么推也推不醒,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五彩珍珠掉了一地。
哭累了,她试着去打开那个包袱,发现里面竟然是一颗人头
薛宝儿吓得惊叫一声,登时清醒过来,原来是个梦,没有沙漠,没有薛蟠和人头,她还窝在卫持怀里,鼻尖抵着他结实的胸膛。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卫持松了松手臂,垂眸看她。
薛宝儿扬起脸“卫持,我梦见我哥哥了,他躺在一片沙堆上,浑身是血,手里还提着一个人头。”
“卫持。”薛宝儿往上窜了窜,平时着卫持的眼睛,“卫持,我哥哥在沙漠里,北边的沙漠里,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薛宝儿知道仅凭一个梦便去找人有些荒唐,可她变成人还能哭出珍珠呢。
也许也许东方的鲛女或者西方的小美人鱼谁有预知能力,是她不知道的。